裴恒这次伤得有些重,养了大半月外面的伤口才长平。
大夫说里面的伤口起码还要再养一个月,这一个月仍不能掉以轻心,不能提重物。
若是伤口从里面裂开,这次便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谢昭昭扶着裴恒在院里纳凉,今日月亮并不圆,时而还躲进云里。
今日是七夕。
也是古人的情人节。
街上还有花灯会,姑娘们会组团拜月,十分热闹。
可这份热闹注定和他们无关。
不过,谢昭昭却并不觉遗憾。
七夕节本就是要陪在爱人身边。
她已经有爱人了。
这也是她的第一个情人节。
裴恒倒是动手做了一盏兔儿灯。
“我阿娘和父亲当初便是因为一盏灯定情的,后来阿娘求外祖为他们赐婚。”裴恒第一次向谢昭昭提起阿娘。
“他们一定很相爱吧。”谢昭昭靠在裴恒怀里。
“可能吧!”
谢昭昭偏头看他:“可能是什么意思?”
裴恒勾了下唇角,似是在笑,又似对过去的某种释怀。
是的。
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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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释怀便做不到如此轻描淡写。
“大抵是爱情抵不过现实。”
他阿娘是先帝宠爱的公主,父亲是裴家最看重的继承人。
和皇家联姻看似荣耀,却让家族远离于权力中心。
父亲堂堂国公府世子怎么甘心做一个有职无权的驸马呢?
岁月漫长,曾经奋不顾身的爱大抵是这样一日日消弭的吧。
而他,是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爱情抵不过现实,”谢昭昭重复一遍他的话,而后看着他的眼睛,静静道,“那我们呢?”
“失去的都是不属于自己的,留在身边的才最该珍惜,我的现实和未来都只有你,生命短暂,我只想抓住我能抓住的。”
“听着有些伤感,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