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故意装作看不见身边站着的人,抬头饮酒,酒杯却被人夺走,一饮而下:“夜里喝凉酒伤身。”
温如年的目光有些疏离,向后退了一步,与男人拉开距离:“帝师大人不在殿内陪着公主,倒是来抢我的酒,说不过去吧。”
初见月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年年,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生分吗?”
温如年性子软糯,但绝不是软弱:“那帝师大人想如何?”
初见月向前逼近一步:“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
温如年再次后退,初见月眼神黯然,止住了脚步:“年年,向从前一样,唤我见月哥哥。”
恳求的目光让人心软,江渔决定再在伤口上撒一把盐:“我们回不到从前了,帝师大人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年年…”
“放开…”江渔佯装想挣脱被抓着的手腕,眉眼故作忧伤,欲落不落的泪,让她看上去心伤不已。
初见月果然还是心疼了,将眼前的人儿,拽入怀中:“年年,不要哭,你明明知道,我最看不得你难过了。”
温如年在他怀中低低抽泣:“明明你最让我难过,你明明说过,会爱我一辈子,明明说过,会娶我做你的妻子的…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的见月哥哥不见了。”
声音里满是委屈,一滴滴热泪浸湿肩头,烫在他心上:“不是的,不是的,哥哥永远爱年年,对不起年年,是哥哥让年年难过了。”
江渔假意挣扎:“你骗人,你明明和公主…所有人都看见了…你…你碰过别人了,我…我不要你了…对,我不喜欢你了。”
初见月心中闪过一丝慌张,更加用力的抱紧怀中人:“不要,不要,年年不要那么说,我和公主什么都没有发生,我那时受伤了,那只是摆脱皇帝怀疑的权益之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年年相信哥哥。”
‘撒谎,哼,明明最后还是弃了温如年。’江渔内心吐槽,却还是做出慌张和心疼的模样:“你受伤了?”
温如年不再似之前那般抗拒自己,初见月这才放开她,牵着年年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这里,被利箭贯穿,像年年之前受伤那样。”
温如年的手有些颤抖,眼眶绯红:“那…那一定很痛吧。”
初见月回握年年的手,轻轻摩挲,摇头,满眼温柔:“比起年年之前的伤,不值一提。”
温如年收回手,有些恼怒:“你还说,我肩上的伤口,现在夜里都还会隐隐作痛,你明明说…结果,公主就只是抄了一堆佛经,你也是的,这么大的场合,敢行刺陛下,没要了你的命都是幸运。”
“年年为何要上山,为何不亲自来找我,为何要让公主来救我,年年去救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