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像她小时候那样一边轻抚她的背一边安慰,温月渐渐平静下来,缓了缓说:“嗯,做了个噩梦。”说完抱着季母的胳膊,撒娇道,“娘,我抱着您睡。”
“好好,抱着娘睡就不怕了。”怕吵醒别人,季母也不敢多聊,见温月还想睡也就没再问。
温月闭着眼,心中却在想着自己怎么就放松了,忘了还有那件重要的事,这是原主在提醒她给她托梦?还是潜意识起作用了?该做些什么了。
流放第五天,温月手上继续编着垫子,人却走到季父旁边,声音低低的说:“爹爹,我昨晚又做梦了。”
季父猛的转头看她,用眼神询问她。温月会意点头,示意就是你想的那样。
季父看了看周围,和温月往侧边走了几步,压低声音问:“梦到什么了?”
温月没条件再演戏,就简单的描述出有衙役要欺负她和嫂嫂们,二哥冲进去救她们,和衙役打了起来,后来衙役就把二哥和大哥都砍了,还说他们是要逃跑。
季父把牙咬得咯咯响,再问:“有看清长相吗?”
温月装作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道:“只记得一个,他胡子特别多,有人叫他大胡子,就是第二队的那个队长。”
季父也抬头看了一眼:“一共几个人?”
“好像是五个,其他人没参与。”
这些衙役五个一队,季父就明白了,这个小队都不能留。
温月又犹豫道:“爹,我们怎么办?那么多人,也不能下药啊。”
季父扫了她一眼:“你还有什么药?”
“有蒙汗药、迷魂烟、还有断肠散……”温月有点心虚,声音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