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黑色高领毛衣,外面羊毛大衣,而且还是敞开的。
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夏知鸢帮他把扣子扣上,这扣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摸在指尖有一种温润滑腻感觉,虽然是黑色的,但有种透彻之感。
扣好了扣子,夏知鸢抓着陆昂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搓了搓,一边哈着气,最朴素的取暖的方式。
陆昂垂着眸子,看着她,他的手并不凉,是夏知鸢裹得像球,生怕冻着了。
她一双手很暖和,显得他手凉。
过了一会陆昂才说道:“别以为这样讨好我,我就会帮你说话。”
“我爸知道了这事,就代表我妈也知道了,她指定堵你。”
“你知道的,我妈可不是好相与的。”
夏知鸢没说话,搓着凉冰冰的手,感觉他的手暖和些了,才说道:“身体是自己的,别凹风度,穿的少。”
“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弯腰。”
夏知鸢说着,取下自己脖子上干枯玫瑰粉的围巾,要给陆昂戴上。
陆昂还没说话,已经弯下腰来,眼神和夏知鸢对上。
夏知鸢将围巾套在他脖子上,绕了两圈,将陆昂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
陆昂一身黑色风格,围巾成了全身上下最明亮的颜色。
到底人好看,修长挺拔,反而好看。
戴上的瞬间,陆昂就感觉围巾上带着暖意,贴着皮肤,热意蒸腾出围巾上的香气,弥散在鼻尖。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注意听?”
夏知鸢问道。
陆昂:“……没什么。”
出了医院,回到了车上,陆昂看到夏知鸢又抱着手机,不知道跟谁聊。
他问道:“跟谁聊呢?”
夏知鸢:“祁俞。”
陆昂哈了声,“你们真是有说不完的话,我都有点磕你们两个了。”
“哪天我做东,把你们凑一起,正式介绍你们认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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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鸢看了看他,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昂扒拉了一下围巾,遮住整张脸,眼不见为净。
夏知鸢手指按在屏幕上,打着字回复祁俞:“你说很长时间不会见面,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叮咚一声,消息回复的声音,陆昂往那边瞟了一眼。
祁俞:“我大概以后,不会再办这样的画展。”
“我或许在国内某个地方,亦或者是国外某个地方,在这个世界某一处飘荡着。”
“夏知鸢,我开始了我的放逐之旅。”
夏知鸢微微抿着嘴唇,问道:“那你高兴吗?”
祁俞:“我应该是高兴的,是轻松的吧。”
夏知鸢:“若是开心的,那就不是放逐之旅。”
祁俞:“夏知鸢,谢谢你,若我遇到了美丽的风景,画下来送给你。”
夏知鸢:“谢谢,我很期待,祝你开拓世界愉快顺利。”
祁俞:“谢谢。”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伊人若湍水,触及方知柔。
祁俞看着空荡荡的展厅,此时已经没了热闹,寂寥而空荡。
他自己都是身陷囹圄之人,又怎敢误佳人。
祁俞站在母亲的画像前,好久才取下了母亲的画像,一步步走出了展厅。
车里叮叮咚咚消息的声音,一直到庄园才停下来。
陆昂扒下围巾,斜眼瞥了瞥她:“不聊了?”
夏知鸢一边开车门,一边说道:“聊完了。”
陆昂直直盯着她,舌尖顶了顶腮,眼神晦暗危险,“夏知鸢,你现在是一点顾虑都没有是吧。”
“这么肆无忌惮?”
“当然,我有人撑腰。”
夏知鸢拿着画,走进大厅,陆昂打开车门,迈着长腿,几步走到了夏知鸢身旁。
“你要骑驴找马,你就没想过,你骑着的就是马。”
夏知鸢转头看着他,“你,马?”
她声调轻柔拐着弯,带着质疑。
陆昂脸色不好,“我不是马?”
“就你目前找的那些,算马?”
“我是驴,他们连骡子都不算。”
夏知鸢没说话,找到吴管家,想让他在她房间墙上弄个钩子,挂画。
陆昂不是马,也不是驴,是野兽,是要狩猎吃猎物的。
陆昂跟着上楼了,双手抄在胸前,看着夏知鸢计划挂画,在哪里安钩子,兴致勃勃的模样。
他神色很不高兴,阴阳怪气地嗤道:“咋的,还挂房里睹物思人呐。”
夏知鸢没好气道:“你吃药吧,别咳成痨病了。”
她的画,爱挂哪里挂哪里。
陆昂再吵,挂他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