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狗剩大吼着打断我的话:“不可能,我爹不是那样的人!分明就是我娘不守妇道,让我爹伤透了心,他才会自暴自弃的。都是那个贱女人的错,我爹没有错!”
我讽刺说道:“你爹是什么样的人,在场的人都知道,你随便一问,不就知道了吗?怎么,你不敢问?还是明知道你爹有错,你却故意包庇他?甚至不惜歪曲事实真相,也要维护他?”
人群中传来一阵议论声:“狗剩的爹就是个混蛋,偷鸡摸狗,不务正业!”
“狗剩的爹当初就是用卑劣的手段得到的狗剩娘,哎,可怜那个好女孩了,被狗剩爹那个混混给糟蹋了!”
成狗剩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嘶吼道:“你们这群人懂什么!我爹再不好,那也是我爹!你们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回击:“懂什么?我们懂善恶,懂是非!你爹犯下的罪孽,桩桩件件都不容辩驳。你若还护着他,便是与恶为伍。”
这时,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上前,目光中满是痛心与无奈:“娃啊,你爹做的坏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可不能再执迷不悟了。当年你爷爷去世后,你爹就彻底放纵了,整日在村里惹是生非,偷鸡摸狗只是小事,还打伤过不少人。你娘本是个善良勤劳的姑娘,却被他强行霸占,一辈子都过得凄凄惨惨。这些事,村里的老人们都清楚。”
成狗剩的儿子咬着牙,眼眶泛红,似乎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就算是这样,那也轮不到你们来审判我爹!”
我冷冷看着气急败坏的成狗剩,说道:“你爹在外面欠下一屁股债,每次逢年过节就有一群债主登门,你应该还有印象吧?都是你母亲,她一人之力,养着你们这个家,她白天给镇上的有钱人家浆洗衣服,晚上还要做绣品,就这样日日操劳,挣钱养着你这个白眼狼儿子和你那个废物爹。”
成狗剩大吼道:“你闭嘴!要不是她害死我爹,我们家的日子何至于那么清苦?她害死我爹,就应该补偿我!那是她欠我的!”
人群里有个大婶大声说道:“狗剩,你怎么胡说八道呢?你爹明明是被要债的人找上门,给打死了的,怎么说是你娘害死的?你那个时候也有十四岁了吧?怎么还是非不分呢?”
旁边另一个婶子也说道:“狗剩哪里是不知道是非?那就是遗传了她爹的坏!生这样的儿子,还不如生条狗,狗还不会咬自己的主人,这个儿子,可是亲手掐死了他娘!”
我一步步走近成狗剩,说道:“你爹看到你娘出入镇上有钱人家的后院,明知道她是去为人家浆洗衣服去了,可是,却依旧昧着良心说自己妻子在偷人!你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小子,也曾经跟踪过你的母亲,亲眼看见她大冬天为人家洗衣服,把双手都冻烂了,可是你却和你爹一样对她的辛劳视而不见,反而故意去误解她,去侮辱她。你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你母亲的付出,却理直气壮的去嫌弃她肮脏。你的母亲,一生都是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她哪里肮脏了?反倒是你,好吃懒做,和你爹一样自私恶毒,你才是真的肮脏!”
成狗剩被我逼得步步后退,他大声吼道:“就算她没有偷人,那我爹都死了,她也应该去陪葬!”
我怒目圆睁,死死盯着成狗剩那扭曲的面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简直丧心病狂!你爹的死是他自作自受,你竟将这莫须有的罪责强加在你母亲身上。你口口声声说她该去陪葬,可曾想过她为这个家所受的苦难?为了让你吃饱穿暖,她在寒风刺骨的冬天,双手浸在冰冷的水里为他人洗衣,手指冻得青紫、溃烂,那是怎样的艰辛,你却从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