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润了润嗓子,眼神却透着冷峻,继续说道:
“可向洛洛岂是会乖乖认命之人?她趁着看守疏忽,竟偷偷跑了出来。也是机缘巧合,在逃窜途中遇到了游离在外的皇子付震廷。那时的付震廷,满腔热血,单纯赤诚,对人心险恶毫无防备。向洛洛一见他,心思便活络起来,当即泪如雨下,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编造出一套自己被家中嫡姐诬陷,以至于沦落至此的悲惨说辞。付震廷啊,这个天真到近乎无脑的皇子,被她那几滴鳄鱼的眼泪和巧言令色迷惑得晕头转向,竟信以为真,同情心泛滥,当下便拍着胸脯承诺要为她讨回公道,心甘情愿地被她当枪使,还真给了嫡小姐几次狠狠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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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我忍不住摇头叹息,为付震廷的愚钝感到悲哀,放下茶盏,双手交叠在胸前,接着讲述:
“随着相处渐多,向洛洛的野心愈发膨胀。她深知,若想彻底改变命运,攀龙附凤是最快的捷径。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她狠心给付震廷下药。付震廷醒来后,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人,误以为自己真的占了向洛洛的身体,出于愧疚,更是出于对她的那份错误认知下的‘爱意’,便打算以王妃之礼迎娶向洛洛。殊不知,这一切都在向洛洛的算计之中。”
我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满是对向洛洛的鄙夷,声调不自觉地拔高:
“大婚当日,向洛洛身着凤冠霞帔,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心怀鬼胎。婚后没多久,她竟直接向皇帝告发,声泪俱下地哭诉付震廷强奸了自己。这一下,可捅了大篓子。皇帝本就对子嗣的品行要求严苛,听闻此事,顿时龙颜大怒,对付震廷厌弃至极,不仅当众斥责,还逐步削减他手中的权力。付震廷从备受宠爱的皇子,一下子沦为众人唾弃的对象,可谓是一落千丈。”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声音愈发低沉:
“而向洛洛呢,并未就此罢手。她背后的靠山,乃是当时权势滔天的太子。两人早有勾结,向洛洛为了帮太子夺取付震廷手中的兵权,无所不用其极。成亲后的三年里,她不断在王府里搜寻所谓付震廷图谋不轨的证据,实则都是她自己事先准备好,再偷偷放过去的。每次找到‘证据’,便迫不及待地呈给太子,让太子在皇帝面前进谗言。终于,在第三年,付震廷被一杯毒酒终结了性命。直到临死前,他才如梦初醒,看清了这个自己曾捧在手心里的好妻子的真面目,可一切都为时已晚,只能含恨而终。”
二姐也叹息道:“前世这个付震廷就被这个向洛洛狠狠阴了一把,难不成这一辈子他还要重蹈覆辙?那这也太蠢了吧?”
我笑着说道:“这一辈子付震廷能不能摆脱这朵烂桃花,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不是吗?”言罢,我与二姐相视一笑。
此时的付震廷和向洛洛也前后脚走出了茶楼,向洛洛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嘴角挂着一抹看似娇羞的浅笑,眼神却时不时地偷偷瞟向身旁的付震廷,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她今日着一身鹅黄衣衫,衬得肌肤如雪,头上的珠翠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尽显娇俏动人,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声佳人风姿。
而付震廷呢,一袭月白锦袍,手持折扇,风度翩翩,只是此刻眉头微微蹙起,似是在思索着什么重要之事。方才在茶楼里听的那一番故事,莫名地让他心中有些烦闷,总觉得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悄然拨弄着命运的琴弦,而他,竟有些莫名的不安。
向洛洛自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付震廷的心不在焉,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突然,她娇呼一声,佯装脚下一崴,整个人朝着付震廷的怀里扑了过去。付震廷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入手是一片温软,鼻间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哎呀,多谢公子扶住我,都怪这路面不平,害的小女子差点摔了呢。” 向洛洛抬起头,眼波流转,眼中满是依赖与柔弱,声音更是娇柔得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