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万年额头冷汗直冒,眼神闪躲:“大人,那……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记不太清。”
县令冷哼:“记不清?好,那我再问你,你昨日为何会与你儿子在屋中做出那般丑事,引得全城哗然,伤风败俗至此,你又如何解释?”
赵长亭一听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刚想开口,赵万年抢先说道:“大人,那是小儿喝醉了酒,误把我当成了旁人,才会…… 才会有此等荒唐事,我也是受害者啊。”
县令却不依不饶:“哼,受害者?你身为一家之主,平日里教子无方,才让他如此胆大妄为,肆意妄为。如今,你二人犯下的罪孽,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百般抵赖,本县今日定不会轻饶。”
说罢,县令看向堂下百姓:“诸位乡亲,你等可有什么要说的?”
堂下百姓纷纷高呼:“严惩赵家父子,还我们公道!”“他们作恶多端,绝不能放过!”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杖,气得双手颤抖,他用尽力气喊道:“大人啊,您可得为咱做主!这赵万年,三年前看中了我家那块祖上传下的良田,硬生生带着家丁把我和老伴儿从地里赶了出来,我那老伴儿气不过,回去就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咽了气啊!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他赵万年的心咋就那么黑呢!” 说罢,老人老泪纵横,周围的乡亲们纷纷上前安慰。
头上还缠着侵血布条的妇人,跪下大声哭诉道:“我与夫君来此地探亲,不想刚进城不久,就被赵长亭那个恶霸找上,他强行要奴家与他为妾,奴家不从。夫君上前与他理论了几句,竟被当街打死!奴家也被这个禽兽当街侮辱了,奴家气不过,本打算一死了之,幸得恩人点拨,这才苟延残喘至今。还望大人明鉴,给我夫妻二人做主啊!”
一个年轻的后生也涨红了脸,大声控诉:“我爹本是个本分的手艺人,就因为给赵长亭做活儿时,不小心出了点差错,他就派人把我爹的铺子给砸了,还把我爹打伤,至今都下不了床。我们一家人全靠爹的手艺吃饭,这下可好,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大人您一定要给我们讨回这个公道啊!” 后生的眼眶中满是悲愤的泪水,紧握的双拳显示出他内心的不甘。
一位妇女抱着孩子,泣不成声:“我家那口子,就因为不肯把挣来的辛苦钱孝敬给赵家,赵长亭就污蔑他偷了赵家的东西,把他抓到牢里,受尽折磨。我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孩子孤苦伶仃,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啊!赵家父子简直就是天煞的恶魔,不除不足以平民愤呐!” 孩子被母亲的哭声吓得哇哇大哭,可这凄惨的哭声却更添了几分悲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桩桩、一件件赵家父子的恶行被揭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每一个控诉都像一把利刃,刺向赵家父子早已千疮百孔的良心。县令坐在堂上,听着百姓们的哭诉,心中的怒火也越烧越旺,他暗暗发誓,今日定要让这赵家父子得到应有的惩处,还天都县一片朗朗乾坤。县令对着堂下一众百姓微微点头,再次看向赵家父子,一拍惊堂木,大声宣判道:“赵万年,赵长亭,你二人听判。赵万年,身为赵家当家,纵容家人为非作歹,勾结官员,贪污受贿,强占土地,草菅人命,数罪并罚,判你斩立决,没收全部家产,以儆效尤。赵长亭,仗势欺人,奸淫掳掠,目无尊长,恶行昭彰,念你下身已废,判你终身监禁,永不得踏出大牢半步。”
赵万年父子一听,瘫倒在地,面如死灰。赵万年绝望地哭喊:“大人,饶命啊!” 赵长亭也嚎叫起来:“我不要坐牢,爹,救我啊!”
县令却不为所动,大手一挥:“来人呐,将二人押入大牢,等候行刑。退堂!”
衙役们上前,如拖死狗一般将赵家父子拖了下去。县令望着离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心中暗忖,总算给天都县百姓一个交代,也能在郡守面前有个交代了。而县衙外,百姓们欢呼雀跃,庆贺这迟来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