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菊,你与清莲虽不是一母所生,但向来感情甚笃。若你想开了,不想再待在道观祈福,母后会去求你父皇为你再择一桩好婚事的。”
清菊立马跪了下来,低声哀求道:“母后,儿臣心意已决,此生不会再嫁。儿臣愿一生留在观内,为父皇母后祈福!母后您将儿臣养大,又为儿臣觅得佳婿,是儿臣无福,留不住这一切,请您勿要再为儿臣费心劳思了!”
皇后轻轻颔首,又拉着她说了一些体己话,才放她离开。
清菊表面上依旧温柔淡然,但在回去的路上,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水打湿了鬓角。皇后怎么可能会安好心,定是又要把什么不入流的男人塞给她,顺便在前朝后宫给自己博一个好名声。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接受皇后安排的人做驸马,这相当于在自己身边帮皇后安插一个时时刻刻监视自己的间谍。她受够了这如履薄冰的日子,要是母妃还在,那该多好,她便不会如此腹背受敌、无依无靠。父皇天天沉迷修仙,更是指望不上。
清菊眯了眯眼,既然谁都靠不住,那就靠自己!
皇上忽然昏迷不醒,朝野上下乱做一团。为了稳住局面,皇后只好站出来主持大局。
清菊还在沾沾自喜时,身边侍女已经偷偷将两个写着陛下及皇后生辰八字的小人,呈了上去。
皇后见这布满细针的邪物,顿时大怒,仔细审问下,才得知此事竟是清菊所为,且她竟还有帮手。皇后雷霆震怒,马上派人将清菊抓了起来。
玄元本打算逃之夭夭,却没料到有人突然出现,一下子将他敲晕,还将他直接扔到了官府门口。这下都不用兴师动众抓人了,因为人直接自己送上门来了。
皇后命人将清菊带了上来,即使铁证如山,清菊仍不低头认罪。季情站在皇后身旁,冷声道:“清菊公主,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您妄图弑父杀母?敢问公主心中可还有伦理纲常?”
清菊即使身陷囹圄,却还是不把季情放在眼里。她冷笑一声,就是不答话。季情见状,并没有被她这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激怒,而是继续审问道:“玄元已经被抓,公主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他已经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您即使再心有不甘,也没有机会继续胡作非为了。”
清菊盯着陈皇后那双洞察秋毫的眼睛,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恨意,再也抑制不住,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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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情见她神色癫狂,便向侍卫使了个眼色,清菊立刻被牢牢按在地上,根本动不了。
皇后似是厌倦了这种场面,像是想极快结束这场闹剧,终于开口道:“清菊,你一点都不担心你父皇的安危吗?到底是何原因,能让你对亲生父亲痛下毒手?”
清菊知道大势已去,一脸无所畏惧地跪在地上,依旧是一言不吭。皇后看了下季情,季情立马心领神会,沉声道:“来人!将玄元带进来!”
清菊见玄元一脸心虚地跪在地上,不禁感慨,这家伙不愧和玄离师出同门,都是如此不堪重用。稍微恐吓威胁下,便马上原形毕露。也是自己眼拙,一时猪油蒙心,怎么净挑选了这些废物合作呢?
玄元不敢抬头看皇后,一直不停地磕头认罪:“皇后娘娘,一切都是清菊公主指使谋划的,她一心想要您的性命,真真是忘恩负义、蛇蝎心肠。”
清菊嗤笑道:“玄元,事已至此,你还没有认清局势吗?本宫死,你也不能独活。所以不必把脏水都泼到本宫身上,因为你就是再巧言令色,也是没用的,今日难逃一死。只是你们姜阳观的道士,是不是都这么没有骨气呢?玄离为了苟活,当时也是如你这般卑微忏悔,不惜把一切罪责都推到本宫身上。可惜呀可惜,他那么想苟活于世,为了逃命,不惜把你也出卖了。但到最后,却是一场空。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对了,你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这件事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