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别怂,今晚我们就去打野猪。”

十三四个大汉举着火把手拿砍刀麻绳网守在西山青竹沟口,“野猪是从这里跑出来吧?”

“看田埂上的脚印,应该就是这里出来的,我们好好守着,今晚一定要打到野猪,否则村西边这大片田地今年的冬麦就没希望了。”

陆家关大门时看见山脚边的人,嗤笑一声转身回家,和院子里的人说:“他们果然坐不住了,走,我们去后院墙边。”

今夜又是不平夜,野猪狗人的叫声吵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赵芳就来报,“昨晚我们逮到了五只猪崽,一头大公猪,村里好像也抓到了两只大猪,没成想今年的野猪竟然成了我们的肉,大云做主让亲家带一只猪仔回家养,那头大猪也分了一半。”

王家村野猪泛滥的消息很快就在附近村里传开,又听说还抓到猪崽养,谁不眼红,二三十岁的汉子们居然成群结队的来西山各个山谷出口打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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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大年初八,沈家前前后后共打了五头大公猪,后院被迫养起来四只猪崽,这些猪崽还都是分剩下的。

后院储物间里满满当当全是腊肉熏肉,“野猪这是送肉来了?”

李大夫剔牙,油光满面,笑:“可不是嘛,今年这年天天吃野猪肉,我们几个都长胖了。”

“我们家半年的肉都有着落咯。”王兰笑得开怀!

原本大伙对野猪都恐惧,特别是第一夜,陆家准备不充分,还伤了两个人,弄得人心惶惶的,可是后来架不住这野猪能出能卖钱啊,村里人看到利益,就跟不要命似的,再后来,别村的也想来分一杯羹,前前后后有两百多个汉子打野猪,后来变成了人追着野猪跑,生生打到西山去了,听说还从西山打回来野狼和羊。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正月初三雪终于停了,王家祠堂里的停灵才出殡。

王家村的祖坟在南边,一大早就去了几十人去挖坟,这几家人和陆家都没有亲戚关系,毕竟是一个村里的人,王兰还是让陆云风去了一趟,送了线香和纸钱。

被雪灾砸死的两个老人就这么静悄悄的埋了。

王李氏一大早就把大丫送来,独自往李珍家里去,只是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回来,大丫只能在陆家住下。

陆家今年这个年过得并不团圆美满,青竹沟竹子压倒一片,就连后院的河都结上了一层冰。太阳一出来,村里憋了大半个月的孩子们就关不住出来撒欢,初四下午,几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在河边玩耍,陆家老房子后的溪流里的冰厚,小孩子觉得好玩在上面又蹦又跳,突然叫石头的小孩一脚踩下去,冰出现裂痕,几个小孩越发觉得好玩,咔嚓一声,冰块四分五裂,几个小孩子载入水里,冰水寒冷刺骨,好在冬日枯水期,昨日刚停雪,雪还未化,水浅淹不死人,可是这样冷的天也是能冻死人的。

几个小孩子都吓坏了,拼命往岸边爬,张嘴哭嚎。

好容易雪停,赵芳还不得赶紧来四处看看被野猪破坏的情况,正巧看见几个孩子在溪流里,这可是会把脚冻坏的,慢喊来陆家兄弟两个,把孩子们都捞起来,气势汹汹地带着浑身淤泥瑟瑟发抖的孩子到村里。

赵芳又气又恼,对这孩子的家长就道,“孩子不懂事,你们大人能不能好好管着,大冷天要是腿抽筋,有个好歹留下病根有你们哭的时候,到时候可别赖到我家头上。”

泥人也有三分气性,何况她在县城也管了好几个月的店铺,再没有以前的软弱可欺。

狗子娘抓住石头狠狠打了两下屁股,“让你皮让你皮……”

赵芳看不下去了,“还不快带孩子去洗一洗,用热水泡热乎,换身干净衣裳,大冷天的雪还没化呢,少不得要感冒。”

狗子娘这才拽过狗子进屋,“一天天就知道惹祸,陆家是你能惹的?他家有童生老爷,小心打你板子。”

赵芳气到头晕,啐了一口,他们陆家何时为难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