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谦拍了一下他的头,他“嘿嘿”一笑:“谦哥,这样咱们也能多学点本领啊,你说是不是?”
程谦就不说话了,和程诚在边上看得十分投入。
他是认真记招式,程诚是认真起哄。
殷亦九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老远就听到了起哄声,他穿过院子,就看到自家舅舅和程让在比试。
程诚大老远就看到了自己的偶像,他连忙把椅子搬过来用袖子擦了擦让殷亦九坐下,然后舌灿莲花地说起经过。
程谦还在那边沉迷比划,整个人一武痴。
殷俊有意让他们多学几招,就猫逗老鼠一般和程让过招,架势摆得很足,打人也是真的疼,但重在教授。
玄门传承渊源流长,除了驱邪捉鬼,还分了很多支流,最基础的就是本家拳法和剑法。
殷亦九基本上都学了,尤其是剑法学得出神入化,殷俊就没学剑法,他专攻拳法,招式还被他搞得花里胡哨,哪里疼往哪里招呼。
这也是张闯怕他的缘由。
张闯那也是虎山天才一般的人物,下了山按师父要求到了殷俊手底下,他心里多少不服,但自从和殷俊打过一次之后,他就识时务者为俊杰了。
程让的拳脚功夫不错,哪怕殷俊没认真,他能在殷俊手底下过那么多招也是很厉害了。
最后,殷俊一脚踹他屁股上,让他摔了个狗啃泥,结束了这场比试。
“小九,事情问清楚了?”殷俊又解了一颗纽扣,汗都没出,就是蹲办公室久了比划了几下有点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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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诚连忙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条手帕递给殷俊。
殷亦九点头,看向程让。
程让鼻青脸肿地爬起来,程谦还在比划招式,没人扶他,他只能自己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虽然被狠揍了一顿,但他却兴高采烈的:“师叔太厉害了!你们这回回来不走了吧!我想天天来找你们打……比试!”
殷亦九没表态,就跟程诚说了句“谢谢”,然后说:“洗洗睡吧。”
殷俊说:“再看吧。”他是不可能多待的,小九得看他自己是什么想法。
看着小师叔的背影,程诚跟个小迷弟似的觉得小师叔连背影都透露着高深莫测。
哪怕大师叔今天也很帅气,也无法撼动半分小师叔在他心里的英武形象。
殷俊看他眼冒星星,满脸崇拜,撸了一把他毛茸茸的头:“得了,跟个追星中毒的小妹妹似的!”
程让也不服气地拍了拍程诚的脑袋:“也不嫌丢人!”
“我才不丢人!你才丢人!略略略!”程诚吐了吐舌头,朝殷俊行了一礼就跑了。
殷俊忍俊不禁,他说:“行了,你们也赶快回去收拾收拾睡觉吧。”
从兜里拿出一瓶药丢给程让,他摆了摆手就走了。
程谦这会儿终于回神了,他过来拉程让:“走吧,我回去给你擦药。”
“你这好斗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啊,每次都被收拾你不疼啊!”
“我这不是好斗,我这是追求武术的最高境界!”
“是是是,你说的武术最高境界就是抗揍。”
“你不懂,你别烦啊,别以为你比我早出生几分钟就可以天天絮叨叨地烦人!”
两兄弟小声吵嚷着回了住的房子。
殷亦九这边却没什么睡意,心里装的全是师父说的事。
二十年前的那场浩劫,让道界元气大伤,前辈们花费了无数心血才把那东西封印起来,如今封印有了松动的迹象,师父年初梦里得了示意,连卜几卦都是凶兆,只有最后一卦绝处逢生指向自己唯一的徒弟。
生机一线,破局之路难走,必须防患于未然。
而关于殷亦九父亲的事,师父没多说,只让他回殷家的时候亲自问母亲比较好。
情况本不容乐观,可是生性豁达的师父并没有半分愁眉不展的模样。
反而笑着开导他: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