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冬青就觉得这小屁孩挺可爱的，几口把苹果啃了，苹果核往垃圾桶一扔，快步走出去送他。

殷亦九虽然整个人懒洋洋的，但是他走路不慢。

杨冬青想也许是因为有和他一样的大长腿吧。

想到什么，杨冬青问：“你昨晚说因果报应，是指黄琪他们吗？”

殷亦九小幅度点头，觉得眼光有点刺眼，又把帽子拉到头上。

“我看你的那本书上说，鬼菇是为了复仇而生的。”杨冬青说，“所以胡婷婷的死跟黄琪他们几个有关。”

殷亦九说：“差不多。”

“好的，谢谢。”刚好到了特事处门口，杨冬青就停下了脚步。

他朝殷亦九挥了挥手：“那我先回去查案了，记得听我给你推荐的歌，这次辛苦你了。”

殷亦九站在门口回头看他，没说话。

恰巧一阵风起，快要谢的蔷薇花被吹散，花瓣落了一地。

回到部里，杨冬青把刚才和殷亦九说的话又跟大家说了一遍，于是大家直接顺着这层线索往下查，很快就查出了杀害胡婷婷的凶手。

就是赵雷和陈思。赵雷出轨的对象是陈思，在诱骗胡婷婷和他上床之后，他就和陈思勾搭上了。胡婷婷知道了，就和他吵闹起来，他实在受不了，顺势提出了分手。

那晚他和陈思在湖边约会，胡婷婷突然冲了出来。

他受不了胡婷婷的纠缠，在情人湖和胡婷婷推搡起来，胡婷婷没站稳一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她不会游泳，只能挣扎着呼救，本来他们是可以救她的，但是那一瞬间，他犹豫了。

陈思也鬼迷心窍似的说：“我们不如让她永远闭嘴！”

对啊，反正她是一个孤儿，死了也没人管，只要说她是自杀的，jingcha也查不出什么来。

神不知鬼不觉，永绝后患，不然他不知道这个疯女人哪天会不会拉着他同归于尽。

他以前可是听这个疯女人说过要和他一起生一起死的。

杀了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于是赵雷和陈思伸出了手，把胡婷婷按向了死神。

同时也把他们自己推向了深渊。

在对岸不远处的樱花树下寻求刺激，因而目睹了一切的黄琪和刘倩倩就真的只是看着，什么都没有做，甚至因为眼前看到的画面产生了不同以往的刺激，让他们获得了难以言喻的快*感。

对他们来说，胡婷婷只是一个让他们反感的孤儿，让他们觉得碍眼的存在。

“他们都是恶魔吗？”何曼停着敲案件说明的手，捂住了脸。

杨冬青把线索板上的照片取下来放进档案袋里，回答说：“他们不是恶魔，但是心里住着恶魔。”看着胡婷婷小时候的一张照片，里面抱着玩偶熊的白裙子小女孩形象和昨天湖边的小女孩重合起来。

这个世界太大了，什么人都有。有的人本身就是恶魔，有的人是心里住着恶魔，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恶魔，把这些将邪恶的双手伸向无辜者的人绳之于法。

何曼深呼吸一下，敲下了“结案”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