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听罢,忽然一声冷笑。
“牛头马面,你们太天真了,真以为用我可以要挟得了李相夷?”方多病一字一顿,声音中满是嘲讽,“他冷血无情,骗人的次数都数不清,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救我,而是为了罗摩天冰!”
方多病的目光扫过堆满翡翠绿矿石的小矿车,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忍不住喝道:“喂!你就别再耍花样借机夺天冰了!快滚吧!快滚!”
李枭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矿洞中,透着一股阴冷:“没想到李门主沉寂十年,竟然结交了这样一个新朋友。宁可污你名节也要保你平安。”他话锋一转,目光转向方多病,语气森然,“不过,方少侠,李相夷只是桀骜不驯罢了,冷血无情这个词,跟他不沾边。”
方多病被这话一噎,正欲反驳,却听李枭语气骤沉,语带戏谑地继续道:“当年单抓刀搜寻南胤后裔,明面上说是保护中原,实则是与南胤勾结,妄图颠覆武林的阴谋,这等事,江湖中早有秘闻。但你知道为什么没人敢告诉李相夷吗?因为大家都明白,他对师兄情谊太重,绝不会信。”
此言一出,方多病神色震惊,瞳孔微微放大,目光无意识地转向李莲花。
然而,李莲花却依旧神色淡然,唯有眼底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芒一闪而逝。他嘴角依旧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对这番话并未放在心上。
李枭见状,更显得得意:“看吧,方少侠。这样为义气所困的人,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你死呢?”
他戒刀忽然用力一压,刀刃贴着方多病的颈侧肌肤,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李枭的声音低沉,森冷得如同渗入骨髓的寒风:“李相夷,我最后再问一次——碧茶之毒的解药,交不交出来?”
李莲花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碧茶之毒确实无药可解。”
“你!”李枭眼中怒意陡增,正欲再度发难,却听李莲花忽然换了语调,带着几分戏谑与漫不经心,“令弟中毒,实在是个意外,非我有心害他。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微微一凝,“我想到一个办法,说不定能解毒。”
“说!”李枭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