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绝咬牙切齿地看着李莲花,沉声道:“这侍卫长有窥视之癖,每年的漫山红时节,他都会混进来偷窥宾客与姑娘们过夜……我念他行为不曾出格,早已知晓却未与他计较。这答案,二位可满意了吧?”
李莲花微微颔首:“也就是说,只要辛护院默许,那侍卫还是可以进入女宅的,对吗?”
辛绝沉默片刻,终于咬牙承认道:“……是。”
李莲花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继续问道:“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瞰云峰下的转盘,若不靠人合力,整个女宅便只有辛护院一人能轻易转动,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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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绝面色不悦,简短答道:“不错。”
李莲花露出一抹浅笑:“很好。凶手若要在山上行凶,必定得先转动转盘,再坐藤篮上山,同时完成这两件事,可不容易啊。”
东方皓若有所思,插话道:“你是说,凶手不止一人?难道在场的宾客之中,还有其他暗中相识之人?”
李莲花轻轻一笑,话中带着几分揶揄:“谁与谁私下相识可说不清楚,说不定侍卫会认得某些宾客呢。”
辛绝脸色大变,急切道:“侍卫们绝不会弑主的!”
方多病挑眉,疑惑地问道:“为何?”
辛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却难以启齿。
李莲花不慌不忙,继续逼问道:“辛护院,你的反应太过异常。你和这些侍卫们,比起玉楼春的性命似乎更在意密室中宝物的下落。如果不说明缘由,恐怕你们的嫌疑是洗不清的。”
辛绝终于深吸一口气,神色惨淡,过了许久,才低声说道:“我与女宅中的所有侍卫都绝不敢害主人,因为我们身中剧毒,名为‘披肝沥胆’。此毒每月必得服一次解药,否则肝胆渐融为血水,剧痛而死。密室中的宝物,正是这解药。本月服解药的日子,正是明天!”
方多病脸色一沉,疑惑道:“也就是说,若明天找不到解药,你们便会命丧黄泉?”
辛绝面露急色,恳切道:“正是如此,求二位救我们……否则……我担心兄弟们难忍毒发的痛苦,到时怕会控制不住,伤及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