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首望向浮岚,目光冷静而坚定:“更重要的是,这身份能助我追查乔家灭门的证据。若能将证据公之于众,我便可以在明面上为乔家平反,让乔家的血仇曝晒在阳光之下,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
浮岚听着乔婉娩这一番滔滔不绝的理由,心中气恼至极。那些原本要出口的劝阻之言,被这满是“道理”的言辞堵得严严实实,她冷哼一声,将茶盏重重放下,挥手间几枚银针寒光一闪,直直射向乔婉娩。
乔婉娩早有防备,微微抬手一甩,将披风扬起,护在身前,那几枚银针被挡住,坠落在地。她轻轻一笑,动作从容,语调平缓:“前辈关心之意,婉娩心中不甚感激。也多亏了前辈的圣医妙手,我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您瞧——”她抬起手,略微活动了一下,“这不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
说罢,她俯身拾起那些银针,双手奉上,神情平静中透着一丝讨好的意味,仿佛丝毫不觉方才险象环生。
浮岚冷冷扫了她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嘴里轻哼了一声,语气间尽是隐忍的怒意:“行动自如?是你自己觉得罢了!”她冷冷甩袖,站起身来,银发轻拂肩头,不再理会乔婉娩,径直拂袖而去。
乔婉娩目送着浮岚离去的背影,方才挂在唇边的笑意渐渐敛去。待人走远后,她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将扎在手臂上的一枚银针拔下。虽然动作尽量轻缓,但针口传来的刺痛还是让她龇牙咧嘴,眉间微蹙。
一旁的夜莺看得目瞪口呆,许久才憋出一句:“大当家,你这……根本就不是行动自如好么……”
乔婉娩闻言,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那还能怎么办?浮岚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被她知道了,怕是下药也要将我留下。”
夜莺正欲开口劝阻,乔婉娩却已抬眼望向庭外的天空,秋阳洒下,清风微拂,她的目光却显得异常冷静:“只是这件事拖延不得。新四顾门领袖的席位,我必须取得其一。若错过这次机会,再想谋划,只会更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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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坡的市集依旧熙熙攘攘,街头巷尾,叫卖声此起彼伏,人们的脚步匆匆却又透着一股热烈的期盼。街角的告示栏上贴着一张醒目的布告,已有好些日子,墨迹虽微微泛黄,但内容依旧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