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池愿才开口说话:“沈修沅,能在前面路口下高速吗?”
沈修沅“嗯”了一声,改道下了高速。
离峻山不远的花店,一辆越野车稳稳停在门口。
从越野后座下来一位身姿修长的男生,男生眼皮半阖,下颌线绷紧,大步走进花店。
店主差点以为是有人来砸店,警惕地盯着来人。
“帮我包一束月季,谢谢。”
池愿晃眼看过色彩艳丽的花花草草,“要红色的。”
原来是正经客人,店主收回打量,露出合适的营业微笑,说:“好的。”
挑花前,店主看他年纪不大,没忍住提醒:“祭祀的话,白色更合适。”
池愿摇摇头,“她喜欢红色。”
沈修沅没等太久,池愿抱着一束红色月季从花店出来,绕过车头,径直走向后座,将月季放进去,然后关上车门,打开副驾驶的门,坐在沈修沅旁边,言简意赅道:“后座没位置了。”
换作平时,沈修沅会说两句逗逗他,但今天不合适。
他踩下油门,继续往峻山赶。
五分钟后。
沈修沅和池愿各抱一束花,在墓园门口完成登记。
沈修沅早逝的姑姑埋葬于山腰,而池愿的外婆葬于山顶。
两人走到一半便应该分道扬镳。
池愿却没动,轻声说:“你陪我上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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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不太合适?”
“我骗她我过得很好,交了很多朋友。但这么多年都是我一个人来,从没带谁来看过她。”池愿伸手拉住沈修沅的衣袖,“沈修沅,你今天能不能帮我把谎言变成事实?”
沈修沅低头看他,手腕翻转,松松垮垮抓了池愿的手腕,大概只有半秒便松了手,说:“好。”
曾经不希望沈修沅可怜他,现在却试图用可怜来换取爱。
他真是卑劣得可笑至极。
但他似乎没更好的办法。
池愿思来想去,可悲得在身上找不出一点儿沈修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