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官当即出言喝斥:“大胆!竟敢在女王陛下面前称你我——”
埃拉微抬了下手,礼官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低头垂视着身上遍布的血红藤蔓,正源源不断往外输送血液的“干尸”,朝他露出了个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微笑:
“父亲,身为贵族要更加注重礼仪,应该时时刻刻保持优雅。您这样,真是太不体面了。”
埃拉抬手挥退了一众侍从,让他们守在囚牢外,在内只留下了两个守卫和一位贴心的女官。
“您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埃拉饶有兴致的欣赏着男人灰败的脸上那为数不多能做出的惊恐表情。
“为什么会惊讶呢?您这样无用的男人都能靠着吸他人的血坐上公爵的位置。我只是当个国王而已,应该不足为奇吧。”
“还是说,因为您也知道,权力的位置于男人而言是探囊取物,而于女人,则是海底捞针。”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男人干涩的喉管里嘶哑着蹦出断断续续的话。
“你,女人……”
埃拉笑着替他补充:“我是女人,所以我不可能是国王。”
听到她的话,男人诡异的安静下来,苍老浑浊的瞳孔死死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
“是啊,按照您的规划,我要么应该烂在那个废弃的杂物间,要么就该老实做那个废物男人的幕后军师,明面上精致的洋娃娃。”
埃拉轻笑出声: “哈哈哈,一个草包,他也配?”
“踩着女人的功绩上去,又妄图抹杀女人的名姓。靠着女人一步登天后,又觉得全是自己的能耐,真忘记自己原本是什么东西了?”
“一群裹着人皮的吸血虫罢了。”
“是我的母亲让你吸血吸的太满足,所以觉得我也是那个可以供你们吸血的血包吗?”
埃拉抬脚踩上男人的肋骨,缓缓辗动,骨头断裂后发出的惨叫比这世上任何音乐都要美妙动听。
“疼不疼啊,父亲。”
埃拉:“我的母亲曾经要比这疼上千百倍。”
“舞会上那些被献祭的女孩子,她们的一生也比您现在受的这点痛苦疼上千百倍。”
“可惜一直以来,权力的王座都由男人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