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看了眼少年,又望了眼王家婶子,小心翼翼地开口。
“这不是苏辞吗?这是你侄子啊。”
众人瞬时投来看热闹的目光,王家婶子怒瞪了一眼那婆子。
“是又怎样!我可早就和他们没关系了!”
她蹲下身子,使劲拉扯毯子,却未能撼动分毫。周围的嘲笑声潮水般涌来,她的脸刷地红透,只想立刻逃离这尴尬之地。
她瞪着少年,语气刻薄无比,用力打了少年一耳光。
“你这小兔崽子,当初你出生时我就说你是个晦气东西,他们不信,现在就是报应!”
说罢,她便“哼”了一声,像逃一样跑离了这个让她尴尬的地方。
人群渐渐散了,也有些不解气的人找他出气,他身上遍体瞬间鳞伤。
还好,毯子他们没有拿走。
他将毯子盖在身上,毯子上传来酸臭的味道和他嘴里的血腥味缠在一起,难闻又恶心。
可那又怎样。
饿,他可以去偷吃供品;冷,现在也解决了。
至少他现在这样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