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姨娘对我们的好记得,可您的银子万不能收啊!”
……
祝心妍做了个“停”的手势,正厅马上鸦雀无声,落针而闻。
她未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竟有些沾沾自喜。
心里头发笑,面上却不显:“该赏该罚,我心里有数,有钱不赚,那不是缺心眼嘛!”
祝心妍想说“王八蛋”的,但这词儿太俗,不符和自己高大尚的形象,便用了另一词语代替。
“再说,你们也未对我做过什么,只是替人说一嘴办事罢了。这个我懂!”
嗓子眼太干,祝心妍拿起茶杯润了嗓。
“所以这钱就当是赏你们说了实话的。只是从今往后,不准再有事瞒我。若是让我知道,别说是这清芙阁,就是这睿亲王府,你们连带着一家老小,也甭想继续待了。”
下人们一齐冲上磕头:“是,奴才知道了!”
“行,都起来吧!这事了了,那便说说正院的人为何想换岗吧!”
先前,祝心妍隐约听过,但却不详细。
尤其能大规模的使银子调换,本身来说,这事就不简单。
这里头属刘管事收的银子最多,且他也是最了解内情的,上前一步躬身道:
“回姨娘的话,这打从孔嬷嬷去了,王妃便整日疑神疑鬼,见天的拷问人不说。
还动不动发邪火,稍微一个不如意,轻则打骂,重则便让犯错的下人,身着单衣跪在雪堆里不让起。
得了病也不让瞧大夫吃药,事后也只能干挺着继续做工。久而久之都受不住了,所以才会想法子逃离。”
说完,还用袖子擦了一把眼角溢出的眼泪。
哟!哟!这还动上真情了。
不过,听说这沈望舒一向体面示人,怎么卸下伪装就作起来了。
莫非是更年期提前,可不能够啊!不是刚满三十岁吗?
祝心妍胡想了一通,觉得将人全部调离不妥。
但也不能眼睁睁看他们陷入水深火热中,所以还得另想他法才是。
茶点都上了,也不必急于回去干活。
祝心妍让下人们都留下吃喝,自己带着巧儿回到内间。
才刚坐定,便听到门外一串哒哒的跑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