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打小就跟着自家夫人,虽看过听过,但也确实不知道其中厉害。

既然夫人都这样说了,索性就离了房,自顾地忙去了。

茨木只觉口中干渴,哑声哭噎地喊着渴,她记得,小姐嘴巴干的时候,也是这般的。

袭夫人听见动静,起身伸手试了试小娃娃额头的温度。

长长地舒了口气,折身给倒了一杯茶,用着指尖蘸了一点,润了润娃娃的唇。

茨木下意识地张嘴吐舌舔砥,碰着了袭夫人的手,惊得她下意识就抽回去。

“噫……好恶心……”

茨木舔着嘴唇,直把青白的唇磨红了,袭夫人才懂,原是太渴了,便将杯口碰到唇边,一手扶起娃娃的头,一点点地喂下去。

到了晚上,小娃娃才醒转过来,额头也才不烧了。

袭夫人只觉得小娃娃生命力真是顽强!

茨木醒来,眼睛迷蒙地看着头顶上的房梁。

袭夫人拿着先前熬好的米粥走过来,“来,小娃娃,吃点东西。”

茨木转头看向袭夫人,哑着声艰涩地发出低语,“吃?”

袭夫人没有听清,也不知小娃娃是问还是答。

上前倚着床坐下,将小娃娃的整个上半身扶在怀里,拿起勺子搁凉了才喂给茨木。

茨木盯着面前的盛满了米粥的勺子,没有反应。

袭夫人气笑了,“喝水时怎么就知道张嘴?”

“嗯?张?嘴?”茨木挣扎着抬起头,满眼只有袭夫人。

袭夫人憋着笑,软声软语地哄着道,“呐,小娃娃~跟着我~啊~~”

“啊……”

一口米粥灌满了嘴,茨木牙口轻抿,好奇怪的味道,她不知道怎么描述,只觉得打心底有什么东西溢出来了。

“还要。”

袭夫人笑开怀,连连道,“来来来,我再给你舀上一勺。”

茨木吃上几口,总觉得等着粥凉好慢,开口请求,“我……自己来。”

袭夫人将勺子递给茨木,将碗放得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