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公子是位有孝心的。”卿铃试图缓和盛辙这察犯人的氛围,不过他还能叫一下尊称,也属实做出了一些努力。
妇人像是想起什么,“我家镂儿是这般模样,只是成天板着个脸,操那份子心,哎......”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疾呼,“鲁氏!开门!”
卿铃错愕起身,“这是?”
不待鲁氏回应,盛辙拉着卿铃离开,“鲁镂不在这里。”
卿铃和盛辙隐在墙头,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鲁氏被逼着画押。
契约上写着:
鲁氏已无力抚养鲁镂,愿将孩子过继在鲁诚名下,愿好好善待吾儿!
没消片刻,鲁氏被气得急火攻心,咽气的最后一句厉声声讨,“好你个鲁诚!那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你......”
下一瞬,梦境崩塌。一个八、九岁孩童模样的鲁镂坐在野墓上恸哭。
卿铃有些不忍,欲上前时,盛辙拉住她,“这是他的执念所化梦境。”
卿铃闻言拍手示意无事,手上现出汤盂,缓步走上前,“鲁镂。”
“是你?!”
“你,应该知道。我所为何事而来。”
鲁镂抹掉眼角的清泪,“如你所言,前世之事,我不会多言。”
“地府之事......”
“亦不会。”
卿铃瘪嘴,“你这也太好劝了......”
鲁镂轻笑,“姑娘的话甚是有趣,谢谢你们,逗我娘笑,她那一刻......真的很开心。”
卿铃收回汤盂,想到那枚溟玉,出言提醒,“那只翠鸟,于生人无益。”
鲁镂讶异,转头看着空荡荡的梦境,卿铃和盛辙早已没了踪迹。
“你说为什么他这样就同意了?”卿铃有些不解,理由就那么简单吗?
“无碍,日间奶娘喂的萝卜山楂水中,我掺了禁语丹,他全喝下去了,没有吐,还砸吧了两下。”
盛辙难得地多说几句,语气甚是调侃。
但卿铃不懂!
“你什么时候去的?”
“你此前在大堂看戏,研究抓阄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