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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更不得安宁。
今日与宴会的嫔妃,皆被控制住自由,藏在她们身后的宫女和太监们,本想悄悄溜出去报讯,却被激进的侍卫抹了脖子,生机全无。
随着死亡人数的攀升,那些花容月貌的嫔妃们,各个变得花枝乱展,抖如筛糠。
小主,
她们只是想过来蹭吃蹭喝的,根本不想把命也给搭里头啊!
可惜,她们心里的呐喊,无人在意。
等在场除了桑桑之外的所有嫔妃宫人,全被拦截捆绑了之后,萧长卿终于在桑贵妃惊恐的目光中,擦了擦唇边的鲜血,反问她。
“你刚才递给朕的那杯酒,是放了什么东西吗?”
桑桑面色惨白。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那是韦昭仪送来的好东西,说是能让男人兽欲大发,控制不住地和她行敦伦之事。
若仅有此功效,倒也不必专门用它。
只是韦昭仪说,这药物下进去,提高男子那个的质量,在女子临月信前半个月用,最为有效,基本用一次便能怀上孩子。
也不知道那韦昭仪身为大家小姐,怎会有这种东西。
但她桑桑本就是个草根里爬出来的贵妃,不会端着那什么脸面,而放弃这等金贵的药物。
管他真假呢,死马当活马医。
于是选了月圆这天,正好是月信前半个月之期,将那添了东西的酒壶放在案边,以备陛下之用。
接着,韦昭仪自告奋勇,说能请来陛下。
她便耐心等着……
谁曾想,陛下真来了!
谁曾想,陛下真喝了那东西!
桑贵妃喜不自胜,思忖着待会儿怎么将陛下哄到自己的内殿中,好全了今夜的风月之事。
不如……给陛下讲些南疆蛊毒的辛密?
可惜,她的一切筹谋都作废了。
陛下没有半点中春药的反应,反而,吐血了?!
桑贵妃被萧长卿质问的眼神和语气,吓得连连后退。
“陛下什么意思,是怀疑妾身在您的膳食中动手脚吗?妾身敢保证,妾身绝没有……”
萧长卿却不打算和她扯皮,而是叫来了太医,指着那搁在角落的银壶,一边擦去唇边的血渍,一边冷声道:“查一查,这酒盅里都有什么。”
桑贵妃见势不妙,急忙抬手,准备打翻那酒盅。
笑话。
那里头虽然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但却是人丧失理智的春药!
毒药和春药一字之差,却都是后宫最大的忌讳!
若被查出来,陛下绝不会轻饶她!
桑贵妃一边伸手去夺那酒壶,一边在心里头将那韦如霜骂了个半死。
这厮该不会给她的不是春药,本就是毒药吧?
殷勤跪拜了一个月,献上此剂,表面上是投诚,背地里,难不成还是韦贵妃那边的人?
想到关节处,桑贵妃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人家可是嫡亲的堂姐堂妹啊,哪怕为了名分位分有隔阂有冲突,可面对外人时,定是要一致对外的。
她这段日子是被鬼迷眼了吧,竟然相信韦如霜的忠心,瞧……如今把自己坑了!
在太医的手还没摸上那银壶之前,桑贵妃便手脚麻利地,先他一步将那银壶打翻,接着手忙脚乱地擦拭着桌子,语气态度很是无辜。
“陛下,邹太医……”
“我刚才手滑,一不小心……”
太医眼观鼻鼻观心心头冷笑不已。
不小心你往前走两步?不小心你伸长脖子去够那银壶?怎么是不小心了,分明是故意的!
看来今日陛下把他们都叫过来,是因为这事啊……
后宫的这些妃嫔们,可真是越来越不堪寂寞了。
给陛下下药,怎么想的?
那酒壶被打翻,并未影响萧长卿的计划。
他扫了一眼身形狼狈的桑贵妃,眸光古井无波。
宣布着对桑贵妃的处置。
“传朕口谕,桑贵妃居心叵测,施药下毒,属大谋逆之罪,罪当应斩,连坐九族。”
桑贵妃面上的血色消失殆尽。
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长卿,“陛下,这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