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徒手接住了妖刀鬼丸国纲，浅雾奈亚子收势不及，刀刃几乎斩断她的手指。

但她只是释然一笑，摇头道：“多谢了，浅雾大人，就这样吧……”

浅雾奈亚子被她轻轻一推，眨眼间就到了数里之外，随即，电光湮灭了雪女所在的山谷。

漫天白雪掩住了浅雾奈亚子的视线，风雪未已，雷声已停。

雪女已经消散在天地之间。

……

当时浅雾奈亚子不是很能理解雪女的选择，现在想来，如果是她面前出现了老师的幻影，也许她也会……

哦，不，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的。

她跟雪女最大的不同，是她的存在并不完全由她自己左右，既不能选择如何生，也决定不了什么时候死。

她不是“鱼”，却注定要徘徊在“水”中。

“……姐姐，浅雾姐姐？”

柯南独属于孩童的清亮声线，唤回了浅雾奈亚子飘远的意识：“嗯，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浅雾姐姐刚才的表情……”不太像个人类。

柯南张了张口，没说出原本想说的后半句，而是强行改口道：“浅雾姐姐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我感觉浅雾姐姐刚才的样子，有点吓人。”

“嗯，其实，也许应该算是，想到了一件好事吧……”

“那个，还有，”接到安室透眼神暗示的柯南，觉得自己真的是太难了，犹犹豫豫道，“浅雾姐姐，你的伤……”

“到了，人就在这里面吧？”

浅雾奈亚子站在书房门前，打断了柯南的话。

她真不觉得自己的伤有多严重，比起刚受伤的时候，其实已经愈合了六、七分，再加上雪女冰雪之力的封印，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出现失血过多的情况。

而且，冰过的伤口，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