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雾奈亚子抬手示意她落座,负责引路的座敷童子早就耐不住寂寞,自去找小右玩去了。
两位风情各异的女子坐在石亭里,中间升起袅袅水汽,还带着缕缕茶香,背景是假山芳草,恍然像是一幅会动的画卷。
只是,三两句拘着礼仪的寒暄后,毛倡伎忽而掩唇娇笑,媚眼如丝:“大人原是看过奴家最狼狈的模样,好像这样端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浅雾奈亚子抬手用木勺从瓮中舀出茶水来,分别倒进两人的杯子里,神色淡淡:“你想听实话?”
“实话虽然叫人伤心,总也胜过被哄骗欺瞒。”
“其实……我根本不会煮茶。”
“什,什么?”
毛倡伎还以为浅雾奈亚子,是想就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些什么,就算不提她自己的“一厢情愿”,也该问罪她处心积虑袭击的事。
总归,不会是这句看似寻常合理,却没头没尾的话。
浅雾奈亚子抬眸看了她一眼,好像不明白她有什么可不理解的,于是解释道:“这勺子是平时童童浇花用的,瓮原来是装酒的。
还有底下的炉子,是准备烧栗子用的,现在烧的是鬼火。”
“可是,为什么?”
“来者是客,你盛装而来,我总该招待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