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疼又麻。
沈宴禾见他没有吭声,视线落在他额头上渗出的密密麻麻的汗水时,便知道他在忍着痛。
她也没说话,只是开门出去让在外面守着的三方端来了两杯温水。
她喝了一杯,另一杯端过去递给了傅言鹤,然后坐在单人沙发上安静地等着时间过去。
五分钟后。
傅言鹤身体内肆虐的疼痛逐渐消失。
一个小时后。
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反倒是身体内似乎有一股温和的能量,正在他冰凉的双腿上游走。
让傅言鹤感觉到十分舒适,因疼痛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清隽的眉眼缓缓舒展,带上了几分慵懒之色。
沈宴禾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起身走向他:“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起针了。”
紧接着,沈宴禾一根一根把他身上的金针起针,起针的同时用酒精棉球在入针的穴位轻轻擦拭。
傅言鹤垂眸看着她软白的手在自己身上动作,眼眸略微有些深邃。
“好了。”沈宴禾把最后一个酒精棉球丢进垃圾桶里,看向傅言鹤询问:“现在身上还疼吗?”
傅言鹤摇摇头:“不疼了。”
沈宴禾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伸着懒腰朝门口走去:“折腾了一晚上了,你又出了那么多汗,让五方他们来帮你洗个澡吧。”
傅言鹤直直地看着她,问:“你去哪?”
“我去时薇那里住几天。”沈宴禾抿了抿唇,站在门口侧头看他,猫瞳十分清明:“我之前说过的,我们需要暂时分开,好好地想一想孩子的事。”
她赶回庄园是担心傅言鹤出事。
现在他的事处理好了,她就该去想自己的事了。
更何况……
只要待在他身边,她就无法冷静地思考这件事。
房间里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一扫而空。
傅言鹤沉默着看向她,眸底闪过一抹冷色,眼眸一片漆黑。
沈宴禾固执地和他对视,丝毫不退让。
最终,傅言鹤选择妥协,他叹息了一声,朝她招招手:“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