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鹤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刹那便停住了轮椅,转过头看到沈宴禾就这么赤着脚走在地上时,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闷声不吭地驱动轮椅来到她面前,直接伸手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声音又冷又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沈宴禾,你不想要你的脚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脚还受着伤吗?
沈宴禾坐在傅言鹤的大腿上,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要啊,我又不疼……”
她的声音在傅言鹤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缓缓消失。
她敏锐地感觉到,要是她再继续说下去,会有十分严重的后果,所以她干脆闭嘴,老老实实地坐在他大腿上当鹌鹑。
“怎么不继续说了?沈宴禾,不想要腿你可以直接锯掉,捐给有需要的人。”傅言鹤看着她冷冷一笑,讥讽道。
“这么着急地想要给我解毒敷药,是觉得我今天晚上就会毒发身亡,还是觉得我这张脸已经丑到你,让你不能忍受了?”
沈宴禾:“……”
好的,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一个,嘴毒不饶人的傅言鹤,毒起来自己都要咒上一遍。
傅言鹤冷着脸,催动着轮椅回到了病床边:“自己爬上去。”
沈宴禾被他说了一顿,老实巴交地就要往床上爬,可在她动的那一刹那,一双温凉的大手穿过了她的腋下,将她轻松地拎起来,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
那双温凉大手的主人还在嘲讽她:“连爬个床都费力,你哪来的力气给我施针?你是想弄死我,然后好继承傅家的遗产?”
沈宴禾木着脸:“……”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看着她这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傅言鹤眸中闪过了一抹微末的笑意,这抹笑意很快便消失了。
“沈宴禾,不要给我添多余的麻烦。”傅言鹤表情很淡的看着她,“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