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接收到陆原眼神示意的陆砚知立马迎了上去。
“陈叔叔好,我是砚知。”
“你好陈成,我是陆砚知。”
“这是我的女朋友乔以。”
乔以挽着陆砚知的手,温柔地站在他的身侧,听到他这样说立马颔首一笑。
“你们好。”
听到陆砚知的介绍,陈融笑得脸上的褶子又多了几层,“好好好,真好。”
紧接着瞥了一眼陈成,上一秒还算温和的声音,在开口的瞬间只剩冷漠。
“你看,跟你同龄的人都有女朋友了,你这再不加点油,我跟你妈怕是进棺材都看不到孙子。”
陆原见状立马伸手揽过陈融的肩膀,爽朗地笑了笑。
“这有没有女朋友,结婚不结婚,生不生孙子,跟年龄有什么关系?”
“要是按照你这个逻辑的话,那再过几年孩子们就该问我们,说:爸,你跟你同龄的人都死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死?”
陆原在生意场上向来严肃,乔以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连陈融也是一愣:“陆总,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幽默了。”
陆原脸上的笑意顿时漾得更开了。
“孩子们的人生自有孩子们人生的过法,我们强求也没有用。”
“除了让父子关系破碎外,别无他意。”
“与其将孩子推得越来越远,不如随他去,你说呢陈总?”
“况且这结婚就一定幸福吗?未必的。”
陈融没有多说任何,他只是不停地点头,一个劲儿地“是是是。”
这整个过程里,陈成都是沉默的。
他耷拉着脑袋站在陈融的身后,好似这场社交的透明人物。
无论陈融的语气在这个过程当中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半丝波澜都没有迭荡起来。
乔以想起陈成一个人瘫在单人位的沙发上,不看手机也不看电视,就那么坐着的场景。
白牡湾011号那场大火之后,他应该过得很不容易。
而在那场大火前,陈成在陈家就一定过得幸福吗?
乔以和陆砚知的答案是一致的:未必。
因为截至目前他们一致认为,陈成和挂像上的红衣女子的对话,就是精神疾病的一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