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抒玉眨了眨眼,居然这么好说话?

“庞大人,那之行改日再拜见大人。”李之行微微欠身,又对着南淮景行了一礼,拉着李抒玉转身离开。

南淮景看着兄妹二人的背影,轻摇了摇折扇。

李抒玉回头看了一眼,已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偏头问道:“大哥哥,那乔小公子会下狱吗?”

李之行带着李抒玉上了马车,解释道:“不会的,容宣世子与乔小公子是朋友,不过是互相打闹。”

李抒玉点点头,这京城中的孩子们打闹居然如此兴师动众?这架势,差点以为她今夜要在金州监司度过一夜了。

李之行温声笑了笑:“荣亲王和荣亲王妃很早就离世了,太后疼爱容宣世子可谓是疼在了心尖上,容宣世子行事向来随心所欲。”

“玉儿日后,躲远些就是了。”

……

李抒玉和李之行回到流品街,重新挑选了一柄沉桐玉梳,作为礼物送给皇后娘娘。此物触手生温,又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也可凝神静气。

可惜的是,逛了许久,也寻了许多的玉,都没有今夜那块差点给她惹上麻烦的那枚好看,总是差了些。

李之行察觉出她有些低落的情绪,于是思索片刻,想到了一个地方,“玉儿,金州还有一处宝地,说不准,那里会有比南容宣的玉佩……还要好看的玉。”

李抒玉站在一座估摸着有三四层的高楼面前,上头每一层都挂满了红灯笼,一块巨大的牌匾上用磅礴的草书写下了三个字——秦楼生。

一进里头,大厅里歌舞琳琅之声瞬起,不少人围坐在大厅饮酒赏乐。而抬头看去,二楼这一圈都是开放式的雅间,窗户开得很大,一层厚厚的白纱挡住了内里乾坤。

“这是……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