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和他印象中的有所不同,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气味属于他苦苦追寻许久的仇敌。
克雷对芭芭拉大喊一声,自己则猛然向侧边扑去。
得手了。
克雷顿快速收刀,没有留恋地后退。
骑兵刀破空的声音完全被他运动时带起的风声所掩盖,这份基于多年征战经验之上的险恶用心准确地切在血肉之上。
“很好,小狗,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免疫魔障,但我会让你死在自己喜欢的季节的。”
“我以为自己足够仁慈,伱为.”
一想到那些枉死的人,还有布鲁诺,他的怒火就无法平息。
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水味,这绝不是芭芭拉的味道,她没有这种闲情逸致。
要是下水道还有什么怪物,睁眼瞎法师也只能束手待毙了。
他压低耳朵,朝阿西娜用力砸出手里的刀,接着四肢撑地猛然发力,以比长刀更快的速度扑了过去。
但蜘蛛教士并不只针对他发起进攻。
它被束缚着。
他不能不愤怒。
它简直如同一台绞肉机器般不知疲倦地攻击着。
她要先去杀死闯入自己房间的不速之客。
凌厉的破空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克雷顿单手抓着自己脱下的大衣在空中顺时针甩动,将那些不明飞行物统统打落下来。
几秒后,狼人的怒吼令管道都好像震动起来。
他是在农场长大的,对于蜘蛛这种喜欢寄宿在谷仓里的生物非常熟悉。
尽管双眼什么也看不到,中尉依旧执着地朝鼻子前面这团湿润的香气挥出刀刃。
伴随着那热流的是从未有的力量感,狼人感到燥热,感到沉重。
芭芭拉没有说话,事实确实如阿西娜所说。
她看见在完全没有光源的黑暗中,狼人的黄色眼睛放出了晦暗的光。
克雷顿再次挥刀,趁机将身上因寒冷脆化的蛛丝拆掉,随后他挽了个刀花。
当那可怕的欲望激荡至最顶峰时,克雷顿终于无法抑制了。
稍微往管道深处走一段距离,位置便越过了与表层联通的排水区,头顶的镂空石板渐渐消失了,之后的环境趋近无光,阿西娜在这里却走得很自在。
刃足的尖端轻轻地刺在柔软的霉菌以及苔藓堆里,顶端和硬质的水泥接触,四面八方的震动信息同时传递给她的神经。在精神力的增幅下,即使如老鼠奔跑的脚步声、蛇类蠕动的刮擦声,乃至昆虫振翅的声音也细微入至。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他有意无意的推动下,心中的愤怒越来越激烈,这种肆意的情感宛如潮汐在血管中拍打不休,又有一部分转化为强烈的食欲,令他倍感煎熬。
但随即,她的恐惧消散,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真诚的笑容。
“你用我的舞台举行过仪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