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未等元瑶多想,杨湜绾又叹息道,“妾身与祖父并无过错,为何要离开钱塘。只是钱塘现下险象环生,妾身亦不愿林御史与二夫人为杨府冒这个险。”
“杨夫人可去过清池观的东院?”
元瑶这话题陡然一转,又问及清池观,倒是让杨湜绾始料未及,可仍是顺着话回道,“东院中有清韵与幽兰两所净院,清韵接待的多为求姻缘的女子,而幽兰则是多为求子的女眷。妾身曾以婚姻之事进过清韵院,可···”
但说到此处时杨湜绾不由的一顿,唇间翕动,遂轻声说道,“但偶有听闻进过清韵院中的女子,其中便有几个未曾出来过的。”
听到此处,元瑶一脸惊讶之色,呆怔片刻后遂问道,“便无人报官?”
杨湜绾摇了摇头,“这也是妾身从江宁布商那儿听来的,清池观在江宁也算是小有名气,引得此地不少富商家的女子前去,至于其他县有无此类案件便是无从知晓。”
未曾想,这清池观中还有这等隐事,可也无怪申护卫未曾提及,若是失踪女子为钱塘女子,倒还能在县衙中查找到些蛛丝马迹,可若都是外地女子,此类案件显然不好处理,元瑶如实想到。
但当下,元瑶并不知晓林尽染还有何打算,遣了侍卫暗访清池观,又令申越紧盯杨四爷处的动静,可独独对这东院是一筹莫展。想到此处元瑶不由地起身踱步。
“杨夫人可否答应妾身一件事?”元瑶一脸正色地看向杨湜绾。
“二夫人请说。”杨湜绾见状丝毫不敢懈怠,起身回道。
“能否请杨夫人将那玉真唤至杨府施法?”
杨湜绾有些愕然,稍稍愣了片刻才回道,“妾身倒是可以寻叔祖父,借他之手请玉真道长,可二夫人这是何故?”
元瑶自然不会说这番作为是何缘由,杨湜绾在钱塘县几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又曾进过东院,若是由她潜入清池观定然不妥,饶是那些江湖术士别有用心,也不敢施加在杨湜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