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以诗才入阁,在姑娘房中所花金银可有减免?”林尽染紧跟着问道,毕竟在长安城中,林尽染进揽月楼可未曾花过一分,一来是京都府尹杜子腾相邀,皆是他结账,二来即便是进了元瑶闺阁之中,也从未要过他一文。
“自然是不能。”侍女倒是真教养的不错,眼中也未曾有鄙夷之色,只轻轻摇了摇头,紧接着说道,“以诗才入阁不过是公子入姑娘闺阁的资格罢了,只省了这竞价的银钱。”
林尽染闻言,便随意寻了张桌案,默了一篇,“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想起在先前的钤印,林尽染又落款‘柳永’二字。
林尽染将镇尺挪开,把这份《蝶恋花》交给了侍女,便说道,“如此,劳烦姑娘了。”
“公子言重了。”侍女小心地接过林尽染手中的诗词,匆匆地将手中诗词交予专门誊录的姑娘抄写下来,再分别交予揽月楼中的其他姑娘。
只刚刚将这份词交到第一位姑娘的闺阁之中,便有贴身侍女前来相邀,“清漪姑娘,邀柳公子进阁一叙。”
也才只刚刚送了第二份,便已有第二位侍女前来相邀。
林尽染倒不在乎进第几层,进哪位姑娘的规格之中,便索性接下了那清漪姑娘的邀请。
“请问柳公子喜欢什么酒菜,奴婢好先替公子备着。”
“可有食单?”
“公子请随我来。”起先接待的那名侍女显然语气更为和善,甚至有些奉承的意味,引着林尽染至钱柜。
“公子可试试揽月楼的招牌,杜康、桑落、茱萸。杜康、桑落皆是陈酿,不过五两一壶,倘若是不喜饮酒,也可试试竹海金茗、阳羡雪芽、九曲红梅这等茗茶。···”
还得等这侍女介绍完,那清漪姑娘的贴身侍女不过是刚刚回去传话,便又急匆匆地小跑至林尽染的身前说道,“清漪姑娘刚刚传话,柳公子今日在揽月楼所花银钱,皆记在清漪姑娘的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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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听了那侍女对一壶酒的报价,林尽染不禁暗中咋舌,心想身上也不过带了五十两银子,恐都不够在揽月楼中多喝几壶酒的,果然这揽月楼中存在着些猫腻。
这也是林尽染不顾一切地先要赶至江宁这千金阁的原因,虽说未曾在长安的揽月楼中结过账,但也知杜子腾在楼中每次花费银钱 不过二两,那可是在京都,是在长安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