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尽染出了屋走远了,祖母有些试探性地问起了李时安的婚后生活,声音低沉而温柔,“时安,这几日过的可安好?”
李时安俏红着脸,微微点了点螓首,微笑着回道,“祖母,时安一切安好,您且宽心。”
祖母见她眼神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也应是骗不了人的,心中也稍稍放心些。祖母拉着时安的素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母亲仙游的早,有些话原本应是你母亲来跟你说才更体己些,此时祖母也不得不多说几句,时安也莫要嫌祖母唠叨。”
李时安眼中泛起了水雾,将螓首贴在祖母苍老的手背上,有些哽咽地说道,“祖母这是说的哪里话,时安怎会觉得祖母唠叨呢。”
祖母摸着李时安的头,轻轻一笑,温柔地说道,“染之是个好孩子,祖母看得出来,把你交给他祖母是万分放心的。他事事顺着你,时时关心你,每每护着你,加之染之家世清白,时安也无需操心妯娌、婆媳的关系,这本应是每个女子梦寐以求的日子。”
祖母此时顿了顿,沉默了片刻,李时安这才抬起头看着祖母的眼中有一丝忧虑,便听祖母接着说道,“但是,我们女人也不能只靠着贤惠便能将日子过好。”
这一句话却在李时安平静的心田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祖母似是从李时安眼中读出了一丝疑惑,便微笑着轻声说道,“一个家庭若是只靠着女人的贤惠便能维系好,那全天下便没有难断的家事。染之是个好孩子,有才学,人也体贴,做事也周全,与荣元这孩子极像,但如荣元这般痴情专心的孩子又有多少,你也不能全寄托着染之亦是如此。”
李时安这会儿便是清楚祖母该是知道了那揽月楼花魁的事儿,因此正在点醒她,于是便心向着染之说道,“此事,时安与染之早已说过,将来染之看上哪个女子了,倘若那女子家世清白,人品端正,时安也不会拦着染之纳妾。”
祖母拍了拍李时安的素手,有些心疼道,“你这孩子···”却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祖母知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也不喜争,但时安也得明白,往后染之才是你这辈子的依靠,莫要叫别的女子得了空隙。虽说男子有个三妻四妾也是常有的事,祖母也从未要求染之只能有时安一个女人,但时安你却也要拿住了染之。你且想想,将来你操持家务,在家相夫教子,而染之却与其他女子卿卿我我,怎的,时安你倒是成了一件摆设不成?”
二嫂嫂在一旁听着点了点头,虽说一直在大将军府内,但是长安城毕竟就这么大,揽月楼那元瑶姑娘的事儿也是传的人尽皆知了,既祖母已是如此劝解了,许倬云这会儿也不可这么沉默下去,便一边哄着怀里的李祖应,一边顺着祖母的话说道,“日子终究是自己的,时安确实也得为自己多考虑考虑,也莫要因为博个好名声而什么都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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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祖母和二嫂嫂哪里知道,李时安吃味下都与林尽染甩了脸色,闹了脾气,担心林尽染难受才说了那话。李时安毕竟还是单纯,还以为祖母和二嫂嫂只是说那花魁的事,看来也是要将眼光放的长远些,即便是将来林尽染真要纳妾,也得要多把着关,可不能什么人都能放进林府来。
李时安轻轻点了点螓首,微笑着说道,“时安明白,祖母和二嫂嫂的教诲,时安谨记在心。”
祖母见李时安也想的明白,便轻声说道,“你从小就在祖母跟前长大,祖母了解你的性子。你与染之也是情投意合,这桩婚事才是真真让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