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如昼,玉盘冷悬,万籁俱寂,地冻冰天。
“咯吱咯吱”的踩雪声,走来两个人的身影,一老一少,年轻人裹着破棉袄,老者穿着臃肿的棉道袍。
没错,这爷俩就是李半楼老道长和他的徒弟孙长生。
经过几日的奔波劳累,途中又遭遇疾风暴雪,一路摸索问路,终于快走到荷花淀村了。
孙长生踩着厚厚的积雪,喘着粗气说道:
“师父,你说的荷花淀村到底到了没有?这一路的积雪,快把我累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老道长望了望前面的村子,喘着粗气,冒着白烟说道:
“应该快到了,这河面已经冰冻三尺了,水路已经完全走不通,我们只能步行前进。好徒儿,再坚持一下吧!”
孙长生无奈的说道:
“师父,你答应给人家送的书信,你打开看了吗?里面说的什么,真的万分紧急吗?”
老道长摇了摇头,说道:
“书信我没看,但是我知道,人家拿性命换取的,里面情报肯定很重要。受人之托,无论跋山涉水,历尽艰辛也要给人家送到,否则将会酿成无法挽回的祸患!”
爷俩没有在说话,继续踩着积雪向前行进。
“什么人?举起手来!”一群巡逻的民兵用枪瞄准了师徒俩人。
老道长连忙举起双手,解释道:
“切莫开枪,我们师徒二人是游方的道士,正在寻找荷花淀这个村子。”
为首的孙大富示意所有人把枪放下,走向前问道:
“老道长,你找荷花淀干嘛?那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渔村罢了。”
孙长生连忙抢答道:
“我师父有要事相告,再晚就来不及了,要见荷花淀的邢队长!”
老道长瞪了孙长生一眼,责怪他又多嘴多舌了。没有摸清对方底牌,就全盘托出。
孙大富一听邢队长,立马也放下了戒备之心,问道:
“你们找邢队长干嘛?他现在不在白洋淀,省地下组织部召开会议,秘密潜去好几天了。什么要紧事,能跟我说说吗?”
老道长则轻描淡写的说道:
“没有什么事,只是关于萧伟同志的一些消息。”
“萧伟同志,我们已经很长时间联系不上他了,他现在还好吗?”
老道长低头沉默了片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