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是个服软不服硬的人,他伸开双手把入口拦住明确地说,你补张票吧!
长发瞪他一眼,说我不买票,就是要看戏。还把拳头一捏,那架势是要横撞。
可壮汉比他块头大,而且不吃这一套,还吼道,你不买票就走,别碍了观众的路。长发认为壮汉的话没有说好,出言不逊地回击:你在老子的地盘上撒泼,小心挑你的脚筋。
壮汉没全听懂,但知道长发说的不是好话,便搡他一掌,要他走。这可惹恼了长发,长发将指头戳到壮汉的鼻梁上威胁道,你记住,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壮汉听懂了,又将他推搡一下:你想怎么样?长发见自己寡不敌众,退出售票的过道,又回头说,到时候我要来收场地保护费,不给就放你们的血。
长发走了,只安宁了一会儿。瞿兹正在帐篷里向络绎不绝涌进的观众表演精彩的老虎钻圈、翻跟头等节目。
忽然从票房入口传来一片混乱声。观众也没有心思看了,瞿兹用兽语稍嚷一下,老虎就停止了表演。
他走近入口看,一下子惊愕而愤恨起来。只见一把雪亮的马刀操持在长发的手中,一步步逼近壮汉,壮汉躲让不开,其左边膝盖被长发气势汹汹地砍了两刀。
他瘫坐在帐篷的过道上,呼爹喊娘,一股血腥味儿在空气中弥漫。长发身后还跟着四五个手持马刀的青年,他们气焰嚣张地朝这边逼进,那个售票员早已挨了马刀,他躺在木板搭成的过道上,望着流血的伤口,两眼闪射着仇恨的光泽。
马戏团还有一些员工就地抄起木棍准备反击,但是长发叫来的那帮寻衅滋事的青年都是亡命之徒,他们手里的马刀狂挥乱砍,谁也不敢上前与之正面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