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另一间房剁猪草累得打盹儿的妇女——司马富的妻子“哦”的叫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急匆匆地跑到堂屋对干活儿的司马富说:不好了,我刚才做一个噩梦。
什么噩梦?司马富把手里的那一丝篾捏住不动,看着妻子脸白嘴白。妻子放低声音说:有盗贼在盗我们家鱼塘里的鱼。
鬼说。司马富有些不相信,但心里也挺紧张,又尽量镇定自己,说一般做梦都是相反的,不会有人偷我们家鱼塘里的鱼,是因为你太担心了。
无论是真是假,我们到鱼塘去看一看总不会有害吧?妻子用反诘的口气催促道。
这时,鲤鱼精又退到水缸里,途中正碰上鼠精。它说:我没有办法进入司马富的梦乡报信,原因是他一直没有睡,又点着香烟“叭哒叭哒”地吸,阳气太重,我根本没有办法靠近。
知道你的难处,我趁他妻子打盹儿之机,进入她的梦境递了一个信。鼠精说:你的事儿完了,谢谢合作。
在那边鱼塘,那小伙子踩着竹筏,正用鱼罾贪婪地捞取一片片翻着白肚皮的鱼儿,蓦地听到一声大叫:抓盗鱼贼喽——他赶紧放下鱼罾,将竹筏划近与叫声反向的岸边。竹筏尚未靠岸,他就腾身一跳,上岸了,一个趔趄摔倒,又爬起来,飞也似地朝鱼塘上头的山林跑去。
鼠精对鲤鱼精说:那个逃跑的家伙就是白得来,他今夜图谋盗鱼被我们掺和得全功尽弃,真爽!下次,他要再行窃,我一定想办法让人抓住他。
在江南杏花村有个酒坊隔天出一槽粮食酒,50%的酒精度,虽然度数高点,但味纯,颇受客户厚爱。沽酒的人特别多,生意当然就特别好。酒坊老板叫吴仁义,当地人,会做酒,人称做酒的吴师傅,他一人忙不过来,请了10个帮工,分别将他们安置在不同的酿酒流水线。每出十槽酒,就在晚上犒劳大伙儿一顿,当然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继而横陈在酒坊的睡铺上打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