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馥微微低头一看,果然把扣子扣错了位置,她麻利将它解开扣正,一时想不出恰当的话来说服姚靓花,而且两腮在悄然涨红,这也让姚靓花观察到了。姚靓花又怨恨地问,你脸红什么?一定有鬼。
周馥心慌,绕开话题讲,奴家有罪,没有提醒老爷,让老爷喝成这个样子,还请夫人饶恕。姚靓花“哼”了一声,不爱听。她望着头靠在枕头上正在打鼾的杨尊旭,走近床沿把床单撩开,发现杨尊旭全身赤裸,又见一半压在他胯下的裤衩底部有湿印子,就全明白了。
姚靓花十分气恼地将那裤衩拉出来,撩起来的被单又盖上了。她将拿在手里的裤衩仔细瞧,敢情那湿印子就是一块粘糊糊的尚未干透的精斑,便冲着周馥叫喊,死丫头,你来看,这是什么?
周馥当然明白,这是杨尊旭与她风流快活之后,她抓起杨尊旭丢开的裤衩朝自己的私处擦拭了的尚来不及处理的痕迹。此刻,周馥僵在房间不动,越发耳面鲜红。
姚靓花怒火中烧,将那裤衩一扔,禁不住朝周馥粉嫩的脸“啪啪”扇了两巴掌。负痛的周馥掩面流泪,却不敢哭出声来,并且双膝跪在姚靓花面前口口声声说,老爷酒后乱性,奴家被迫将就。奴家有罪,还请夫人饶恕。
哪知姚靓花不依不饶,当即推醒睡在牙床上的杨尊旭斥道,宗旭,你当初娶我是如何向我父亲保证的,你忘了,你的记性被狗吃了?
从睡梦中醒来的杨尊旭开始迷迷糊糊,眼下被夫人这么一骂,完全清醒了。他当然记得娶姚靓花之前,她父亲不太愿意,因为姚靓花的父亲是他们家乡所在的安丰县县令,对于杨尊旭一个小小的员外还不太看得起,总有一种门不当户不对的感觉。
可杨尊旭向他作过保证,若能婚娶姚靓花,就从一而终,不二色,不纳妾。姚靓花的父亲听信了杨尊旭誓言式的保证,也就同意女儿嫁给他。
这会儿,杨尊旭抬头一看,周馥已跪在地上,发线纷乱的头差不多栽到膝盖上去了。显然,夫人来了,无异于捉奸捉双。
杨尊旭自觉赤裸着身子,就裹紧被单找裤衩,却发现裤衩掉落在依然跪着的周馥的背后,便说,靓花,原谅我吧!我喝多了,酒后乱性,情有可原,下不为例。这事千万不要对你父亲讲,我认错了,原意接受你处罚。
姚靓花又“哼”一声,并冷笑着说,我处罚你干吗?她掉头看着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周馥恶恨恨地讲,我要处罚这个迷你的狐狸精。
你如何处罚她?
把她打入杨府水牢受刑三年。
杨尊旭哪敢反对?他不是惧怕姚靓花,而是惧怕姚靓花的父亲——安丰县县令闻知这事问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