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久鸣晚上守在床边或与之相卧,也就是与像死人一样的现在的佘青叶睡在一起,勉强可以,只是有点恐怖,但施久鸣毕竟爱她,就无所谓了。
白天不同,特别是一连七天,可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床边,还得因为这事那事在房内走走,譬如动炊弄饭,上茅厕等等,他都得离开睡房。
其实这也没什么,问题是有一次水缸里没水了,施久鸣拿起担钩挂着两只空桶出门挑水,出门前他是要上锁的,水挑到门口了再开锁。
那天,施久鸣刚刚挑水进屋,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麻利放下一担水,把打开的房门又合上,他明明看见同队的魏婶来了,才这样做。
这时,魏婶就在门外叫,久鸣啦,久鸣,这几天也怪,你们家干吗把房门死死关住,人在家里也是。施久鸣隔着房门问,魏婶,有么事吗?
当然有事,你打开房门我进去说吧!魏婶站在他家屋门口讲。
施久鸣就干脆出来,并且把房门拉上,面对她说,魏婶,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你家青叶不是有点神通吗?我这几天肚子痛得厉害,想找她看看,能不能跟我解决这个问题?魏婶边说边拿眼到处瞅。
青叶这些天不在家,过一个礼拜后再说吧。施久鸣这么讲,是想支开她。
我是说哦!这几天怎么没有看见青叶。魏婶说着,又看着他身后紧闭的房门问,唉,真是怪了!你怎么人在家里,还把房门关得那么死?是怕我抢你家里的东西吗?
不是,魏婶,你不要问这件事。施久鸣当然不会说真话,也不说假话,他这么说,给魏婶心里添了一个解不开的谜。
因为肚痛蹙着眉的魏婶刚刚一走,施久鸣就把门打开,走过去又关上。他再去睡房,看见现在的佘青叶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盏点在她枕头边的油灯还亮着,施久鸣已经先后添了5次油,要不,油耗干了,就会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