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说金校长好,是因为他处理问题态度严谨,方法得当,而且出于公心。
就说你搬来的那条木靠椅,我代你送给他作为酬谢,他却不要,让我搬到学校办公室去,说老师们备课若是疲倦了,可以轮流靠在那条木靠椅上休息一下,不是更好吗?
至于金校长不立即撤消开除你孙子学籍的决定,却又让你孙子继续在学校上学,他的作法你应该理解。
孔老师,我理解,也从内心里感谢金校长,他这样做既维护了学校这个决议的权威,又维护了我孙子继续接受学龄教育的权利,真是高哇!叶文良边说边翘起拇指。
孔宗儒没有对叶文良再说什么,只是对背着书包站在旁边的叶武富说,你一向到教室里去坐你原来的现位子,我今天正准备调整座位的,幸好还没有调整。
还不感谢孔老师?叶文良见孙子默不作声,微低着头,人像变得木讷了,就教他学乖样的冲着他讲。
孔宗儒还未等叶武富开口,就抢白一句,不用谢。叶文良朝孔宗儒点个头便携孙子走出其寝室,上了走廊,他们爷孙俩就要分开了。
叶文良嘱咐孙子,你要争气呀!要不是孔老师帮你说话,争取校长的同意,你就上不成学了,知道吗?
叶武富点个头,径直朝自己熟悉却又有几分陌生的六(二)班教室走去,因为来得早里面空无一人,他依然坐在原来的三组第四排左边那个座位,打开抽屉准备将自己的书包放进去,却发现抽屉里放了厚厚一沓数学作业本,这应该由班上的学习小组委员尾子负责交给数学老师批改的,怎么放在这里呢?就算放,也应该放在前二排尾子自己座前课桌抽屉中的。
叶武富先是疑惑,继而断想可能是尾子占了这个座位,这让他有些愠怒,他迅速将抽屉中的一沓数学作业清理出来,放在桌上,要是在往常他会满口污言秽语地骂几句,甚至找到尾子发一阵牢骚,可现在他不敢,觉得已经受到学校处分的自己成了破脑壳,必须老老实实,纵然受到压抑也要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