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形象有些凄惨,浑身上下都是大小不一的伤口,一只耳朵与一枚眼球已经不翼而飞了,头上斜斜缠着一圈药布,却也早已被鲜血浸透变得鲜红。
“还好吧?”
一坛酒向着他飞来,被其稳稳接在手中。
东陵破军的身影从后方走来,手中端着一坛烈酒,一身上衣褪去,精壮的肉体之上却也密布着各种抓痕。
“死不了,还是实力低了一些,若是我能突破到藏精境就不会这般了”
东陵破山狠狠灌了一口酒水,随即将其从头上浇淋而下,让烈酒缓缓流淌过身上的每一处伤口。
“嘶——”
当酒水流淌过眼部之时,哪怕是以东陵破山的定力也是有些倒冷吸了一口气,仅剩的一枚眼球不住颤动着。
“有我在,你这般拼命干嘛?”
东陵破军一屁股坐在他身旁,眉头紧皱的看着他缺失的眼球,口中不禁有些责怪道。
“嘿嘿,那兽群中又不是没有御空境的荒兽需要你对付,这群灵智低下的蠢物只是被这劳什子迷真雾障一侵蚀,便是变得疯狂不已。
如今部落中阿爹与两位巫祭都去寻找那魔灾源头了,部落中本就实力大减,我好歹也是血气阶的武者,在部落中也算是排得上号的高手,若是我再退,身后的族人怎么办?”
闻言东陵破山却是不在意的用身上的酒水清洗了一番伤口,看着下方趁着那群蛮兽还未能组织起规模冲击,急忙搬运着战死族人的尸体的战士,眼中有些黯然。
“唉,我们都如此,也不知道那些小部落该怎么办”
听到此话,东陵破军原本还有些责怪的心思也没有了,看着满目狼藉的战场,神色有些哀伤。
“还不知晓如今风兄他们如何了,希望能够早些解决这魔灾吧,否则这苍澜山脉怕是要生灵涂炭,尸横遍野了”
东陵破山丢下手中空空的酒坛,跳下围墙,同那些战士们一起搬运着战死族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