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刚扒着倪大国的桶一看,“哇,真是啊,有两斤多吧。”
“差不多,我用网子抄上来的。”倪大国晃了晃自己的一张小鱼网。
“哥,你啥时候带渔网了?”
“我带啥都告诉你啊,岂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倪大国才不会给他多余的解释。
反正这样的小渔网,团吧团吧也占不了多大地方。
刘光福流着哈喇子,“大国哥,我也想吃。”
“想吃?”
“嗯,想吃。”
“好啊。”
刘光福一听倪大国答应,兴奋的说:“大国哥真好,那回去就给我炸着吃吧。”
刘光天觉得不妥。
“光福,不可!”
“有啥不可的,大国哥说可以给我吃。”刘光福就是谁给他吃的喝的抽的,他跟着谁走。
倪大国笑着说:“我是可以给你吃,但没说白给,不用多,一碗油炸泥鳅,三毛就可以了。”
“三毛?”刘光福顿时不吭声了。
刚才一条鱼,才两毛,倪大国占了三分之一,给刘光天一毛四已经不算少了。
要不,半斤的鱼,刺多肉少,一条卖不上价格,能卖一毛就已经给很不错了。
倪大国知道,上辈子他老爷说过,七十年代在工厂当工人时候,一条做好的鲤鱼头,连着半截身子,才花一毛五分钱。
但六十年代饥荒时候,物价表面上不贵,但只要计划外的,贵的要死。黑市那时候,已经是一斤粮食,可以达到三四块钱,甚至更高。
现在是饥荒刚过的时候,价格,还是要比之后虚高一点。
或许,老爷那时候工厂工人有补贴?
倪大国不清楚,也从来没问清楚过,就当故事听了一听。
老爷总让他忆苦思甜,他能忆苦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