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个司吏就吃了这么多的粮食,那些跟着他干活的杂役们不得分上一些?
总共也才一百石,一千余人来分,那一人也才不到一斗,就这么点粮食,这些人居然还要克扣!
钱祚征眉头一皱,也是有些气愤。
这一百石的粮食他也觉得不多,但就这些也是他想尽了办法弄来的,没想到这些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而当周建安知道原委之后,则是直接看向一旁的农妇。
“这位大姐,你说说看,昨日你们领了多少粮食?”
那名农妇有些畏惧,不敢开口,好在周建安并没有急着,顿了顿,那农妇才说道。
“回这位大人的话,昨日里我那男人回来,只带回了不到五升的粮食。”
“呵呵,钱大人,这数万兵马,光是转运人和马恐怕都需要两日左右的时间,加上后续还有不少的辎重火炮,起码需要五六天的时间,你就拿着五升银子给人家让你帮你干五天的活?”
别有深意的一番话说的钱祚征有些无地自容,他和其他官员不同,虽然喜欢一些琴棋书画,但是他为人正直,不喜贪腐,加上钱家家境本就不错,后来周建安又主持了为官员涨俸禄一事,压根不缺吃喝的情况下,为官多年也算是两袖清风。
被周建安这么一说,虽然他没这个意思,但是事实如此,他也不好说什么。
当下,他颇有些无奈。
几次打算开口,却又几次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
见他如此,周建安便主动说道。
“钱知府,本官若是没记错的话,去年朝廷可是给各州府拨下了不少的过冬物质,可为何本官在里面的这些百姓之中根本没有看见一样是朝廷拨下之物?
这些东西莫不是被某些人昧了,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们发?”
其实这才是周建安的本意,而之前钱祚征会错了意,以为是在问邹从何的事,可一听此话,他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周建安生气的是这个、
他赶紧说道。
“国公,这些人乃是贱户,非下官不愿意,而是朝廷之律法在此啊。”
“说了半天,你还在这给本挂提什么贱不贱的,这人虽有贵贱之分,但是······”
等等,周建安话语一停,脑海里终于是想起了什么了!
贱户!
他终于明白之前那邹从何嘴里为什么老是离不开这个贱字了!
这好像还真不是在骂他们,而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