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换了旁人,对与阳滋狗扯连环这事会当做看不到。
可到了他这,李斯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既能借此要了他的命,又能给政哥闹个灰头土脸。
抬起双手用力揉搓了几下脸颊,又深呼吸了几下,黄品对阳滋皱巴起脸道:“先前你明明说话都发颤。
就因为自说自话觉得可行,真认为可以理直气壮的这样做?”
阳滋眨巴眨巴眼睛,小声道:“你的意思是只要不理直气壮就可以?”
“淦!”
面对黑化的阳滋,让黄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感。
爆了句粗口后,无助的仰头望向天空做了一阵自我心理建设,黄品收回仰望的目光,对阳滋强挤出一丝笑意道:“不是你不够好,且能得你的倾慕,其实也是件让人自豪的事情。
但还是如我先前与你说的,你我的身份注定没有结果。
就连私情都不能有。
原因很简单,当年嫪毐之祸可是让陛下痛恨至极。
别说是你写信主动告知陛下,稍稍有些风言风语,你我便承受不住陛下的怒火。”
阳滋的神色虽然略微有些失落,但却并未被说服。
将两肘支在腿上,双手托在两腮,目光盯着转圈的驮马,悠悠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我说的也并非是自欺欺人。
大秦的婚律看似黔首之上皆可婚配。
可实际上与周时并无太大的区别。
朝堂上的朝臣,无论是自己还是家中的子嗣。
是娶是嫁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士对士,大夫对大夫,诸侯对诸侯。
身为大秦的宗室也同样如此。”
将目光挪到黄品的身上,阳滋脸上露出一抹骄傲与感激的笑容,继续道:“可唯独到了我这,阿翁并没有早早定了婚配人家。
甚至亲口与我说过,我自己喜欢哪个郎君,便嫁了哪个郎君。”
顿了顿,阳滋对黄品极为俏皮的挤了挤眼,轻笑道:“阿翁可是世间最为睿智之人。
你真觉得阿翁看不出我是什么性子?”
收了笑容轻轻一叹,阳滋扭过脸继续看向拉石碾的驮马,轻声继续道:“可惜与兄长结识的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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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不觉间有了情意之时,你与兄嫂两悦之情已经愈加情深意厚。
也想过寻个别的郎君,可哪个跟兄长一比都黯然失色。
国事与政事的才谋可统兵治地。
家事上又眼见着兄长对兄嫂长情且极尽宠溺。
件件琐碎之事,无不是兄长恨不得挖心抛肝之情。
不要说博取如兄长一样的劳功,单说与兄嫂之情,就再无他人可以做到。”
把目光又一次挪到黄品的身上,阳滋的俏脸上挤出一抹凄美的笑意,幽声道:“如此,你如何让我能不倾慕于你。”
黄品是万分的无语。
他做得那些事,是后世大多数男人都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