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押了起来。”同样苦笑着应了一声,李信对黄品再次摇摇头道:“不要去管什么陈甲,张甲,王甲,该想想你该如何。”
吐出一口长气,黄品迈步走回木塌坐了下去,低下头沉声了一阵,抬起头看向李信道:“没有阻拦习林,是不是与众将的意愿也有关系。”
李信迈步过来挨着黄品坐下道:“肯定也与这个有些关系。
但你若打算依仗这个,眼前或许能过去,但以后肯定还要被治罪。
就连左军的众将也会逐一遭到清算。
以下克上,不管在哪都是大忌讳。”
黄品点点头,略微又沉吟了一阵,抬手指向北边道:“公子与郎中令可与您说过一定不会过来?”
李信想了想,缓缓摇头道:“那倒是没说,不过就这状况,他们肯定不会过来。”
闻言,黄品又一次轻轻点了点头,并且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扶苏是不是懂兵事,黄品不知道。
但蒙毅就算是与蒙恬选择的方向不一样,可出身武人世家,对兵事肯定懂一些。
不管是出于什么缘故,在这个节骨眼上没露头阻止,还把陈甲给押了起来,未必就如李信所想的那样不想踏进这趟浑水。
而原本就打算将主功给让出去,眼下无非就是多了一丝波折,最终的结果并没有变。
甚至是扶苏若肯打出名号,白玉回咸阳的棘手问题也能够得到延缓。
现在唯一需要仔细琢磨的是让扶苏与蒙毅如何能顺理成章的下手,并且还不会让朝堂上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过于亲密。
想到这,黄品挺了挺脊背,目光先是看了看身旁的李信,随后又看了看一直恭立在不远处的塔米稚。
李信一直都在盯着黄品,见黄品的神色恢复了些,知道这是有了主意。
不过这次的事情闹得实在太大,而且自打被圈在大帐里就一直琢磨如何破局,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万全的办法。
李信不认为黄品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又一次重重叹息一声道:“这次与以往不同,不要依仗着小聪明就能混过去。”
黄品没急着应声,先是倒了碗茶水递过去才缓缓开口道:“公子与郎中令既然没露面阻止,这仗那就一定要开打。
而既然能阻止却不阻止,其实也是在违抗圣令。”
听到黄品这样说,李信接过茶碗的手抖了两下,又气又怒道:“你觉得这样耍赖就能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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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是你安排人把他们关起来的,你真敢硬拉着两人,只会死的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