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让众将下去,李信对黄品脸色猛的一凝道:“你想的没错。
连同赏赐下来的还有对屯军的命令。
直道的修筑不再如之前的小打小闹,而是要尽快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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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北境都要围绕着筑路行事。
对塔米稚的册封,我觉得就是在告诉你北境将暂时不对外有大动作。”
目光落在嬴政给黄品的那封传信上,李信将脸皱巴起来道:“但陛下给我的传信中,又透着任由你我行事的意思。
若真是这样,你这次堵在山口即便成事,也是在浪费时日。”
抬手向北边指了指,李信苦笑道:“匈奴才是大患。
陛下极有可能是让你我对漠北进行谋划。”
低垂下眼眸,李信沉默了一阵,重重一叹道:“最主要的是塔米稚。
我以往虽然总说以你的身份纳了她没事,但却不能拿到明面上来。
陛下这样昭示天下,今后你的路怕是更加难走。”
想到塔米稚还在帐外,李信又连忙摆了摆手,“已经摆到了明面上,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以慢慢琢磨。
而且既然给册封了夫人,就不能还按胡女去对待。
另外,行至大泽时恰巧与之汇合,知晓你们两个也分开了两月。
赶紧把人叫进来,莫要委屈了人家。”
见李信起身往外走,黄品张了张嘴巴,又把挽留的话给咽了回去。
大泽上的形势如何是他急迫需要知道的。
而且李信既然来了,以后有的是工夫议事。
再有就是塔米稚真算是被扶正了,再把她当女仆对待确实不合适。
不过让黄品没想到的是,李信走到帐门口又猛得折返回来。
“知道你急着知晓大泽上的状况,但新拓之地的形势得先告诉你。
多兰城由北地郡的郡兵暂时接管。
我将九原的更卒与郿县的青壮带了一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