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得了授田,手里再有了些积蓄,日子估摸着过得差不了。”
“你这话说的比肾都虚。”
黄品故意翻了一眼恶祛,嘴角搭了搭继续道:“咱们相处也有些日子了。
我又是从胡地回来的,还能治你们言罪不成。
好就是好,不好的地方报上去往好了改,用不着变着法儿的阿谀。”
恶祛嘿嘿一乐,“都尉这话说得就差了些。
我们若是只知道数嘴之辈,就不会拼着加重刑罚给都尉助威。
说这个没邀功的意思,就是想说没拿都尉你当外人。
既不是外人,自然无需去刻意奉承。”
三下两下将半个包子咽下去,恶祛颇为感慨道:“在没从赵地到了这边的时候,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传闻一旦成了秦国的刑徒,不是被惩治而死就是要被累死。
就是没想到又有饭吃,又有钱拿。
当然饭食肯定是难以下咽,但却不担心被饿死。
秦国能得了天下,赵国当年输得不冤。”
“若是早知道这样,我早就找个事由碰触律法了。”
黑牛咧嘴接了一句,摇摇头道:“可惜秦人到魏地的太少。
除了新立县的县啬夫和县尉与司空是秦人,旁的还是原来那帮祸害乡里的家伙。
这些家伙不但拿着秦国的俸禄,暗里还贬损着秦人。
若是我没成了刑徒,还会跟以往一样对秦国恨之入骨,觉得秦人都是吃人的恶鬼。”
半狐将最后一口包子吃掉,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满脸可惜道:“真想让乡里的人知晓知晓包子是什么样。
还有刑徒不但根本不是过来送死,有些时候比在乡里时还惬意。
可惜我人微言轻,就算是传信回去也没人会信。”
顿了顿,半狐撇了撇嘴,轻哼一声继续道:“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继续糊涂着吧。
到底谁活的舒坦,只有自己知道。”
听了这三人的话,黄品咂吧咂吧嘴,既喜又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