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说道:“侯爷,这陆风白也太过嚣张了,才一看到密信居然就敢质问于您!”
萧保立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是在质问我?”
马又颉答道:“因为在陆风白看来,我们有杀薛唐的必要,所以要让弈剑山庄在炎阳军中,再无依仗...”
萧保立重新坐于桌后,给自己倒上了一碗酒水。
“你要是这么看陆风白,那就说明这些时日里,你根本没看明白他...”
“侯爷,先前难道不是他依仗着军中有那薛唐作为引线,所以才会嚣张?”
“单凭他姓陆,就无需依靠那小小的校尉...”
马又颉有些疑惑,开口问道:“属下愚钝,还请侯爷赐教!”
“那夜帐前会面,与今日密信比较之下,你是不是觉得他陆风白先前只是在虚张声势?”
“或有此种可能,按理来说陆氏朝中香火已断,财路也应散尽,不会再有什么朝中贵人才对...”
“从陆老将军起,到陆风白这一代三辈人,其实都只在做一件事...”
“是为了何事?”
“将陆氏彻底从炎阳摘出去!”
听得萧保立的解释,马又颉更是疑惑。
炎阳一统南北之时,那位被称为“军神”的陆许,已经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壮举。
甚至当时曾有传言,只要那位陆老将军想,其实西京皇城里,那九阶上的至尊之位,也可换做他来坐。
因为攻伐天下的首要利器,姓陆,不信夏。
但陆许竟是将私兵全数让出,并亲自改写军制,将整支陆氏私兵打散,下放于山河各处。
而他的子嗣,更是无一人从军。
长子更甚,没有承袭其任何官爵,带领家眷南下从商。
到了如今,只剩一个散尽家财,行入江湖中的弈剑山庄庄主——陆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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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保立笑言出声:“陆氏是在自保...是要让旁人明白他们不争、不抢,不会生出谋反之心!”
马又颉言道:“受教了...”
萧保立笑言道:“所以又颉啊,你觉得陆氏摘干净了嘛?”
“若要万无一失,定会留有自保手段,定不会全数断掉!”
“没错,所以不论是弈剑山庄,还是他陆风白,在我等未成事之前,都不能放走任何一人...”
“属下明白,定会派人暗中监视!”
“嗯...尽快去办吧!”
马又颉立即再次行礼,转身准备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有一名负责传信的兵卒跑入主帐所在。
见萧保立和马又颉刚刚议事结束,那兵卒立即行礼出声。
“将军!有军情禀报!”
马又颉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那名兵卒,而后再次转身看向了萧保立。
他心中暗想,此刻止戈山内的屠恶门应已无处可逃,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怎会有军情...
而坐于主位的踏雪侯,却是面色有些阴沉。
因为眼前传信的这名兵卒,是他亲自派出去的,并不是为了止戈山一事。
萧保立言道:“讲!又颉你在旁听着便是...”
那兵卒得了应允,往前走了几步才开口言语。
“先前将军吩咐留意的黑蛇一事,于两日前被人解决了...”
萧保立问道:“何人所为?”
兵卒应声道:“依照犁州城内探子所言,是被三人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