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一张嘴说不过,气的只能剜着罪魁祸首程炳盛。
袁书走去内院,从系统里买了个扩音喇叭,调了调音,然后走出来,将喇叭递给程嘉。
程嘉愣了愣,眼泪还挂在下眼睑上。
袁书低声与她道:“既然他们要唱戏,那就陪他们唱,他们有他们的剧本,你也有你的剧本,至于观众选择看哪台戏,选择相信谁,那就是观众的事了。”
程嘉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声如洪钟。
“三叔,今日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我叫你一声三叔。可你真的配当长辈吗?我爹娘离世后,你和二叔,觊觎我家的财产,诓骗我交出我爹的掌印,将我程家的生意全部抢走,甚至连我爹娘的院子,都被你们抢走,而我,被你们赶出家门。”
扩音喇叭的声音极具冲击力,从众多客人指责声中,势如破竹地杀出一条路。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又惊又疑,惊的是程嘉的话,疑的是她手里拿的东西。
当然,大家都是好的吃瓜人。
有人开始小声嘀咕,“确实,爹娘都去了,家里也没有主事的男丁,她一个小姑娘,肯定守不住。”
有个寡妇深有体会,当年也是因为死了丈夫,又没有孩子,被亲戚吃绝户。
她气的大声骂:“吃绝户的都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我还以为是自愿交给他们,没想到是他们抢的,忒不要脸了。”
程炳盛心叫不好,他以为闹了这么一出,程嘉肯定会吓得撒手,没想到这死丫头,还敢来硬的。
他立马高声反驳,“这是污蔑,我和二哥也都有自己的生意,若非大哥临终前将生意托付给我们兄弟二人,我们又怎会接手。”
“你们不知道,大哥丢下了多大一个烂摊子给我们,若非我和二哥没日没夜的打理,这第一粮商的称号,肯定已经折在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