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头发乱得像鸡窝,一个个脸皮像是挂在骨头上似的,尤其是扑过来时,随着一股热浪,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差点让姚老太呕了。

姚老太看了一眼那又脏又黑的手,实在不敢拉,假装拿帕子抹眼泪。

“老姐妹,多年不见,没想到再见时,你竟落得这步田地,叫我看了伤心。”

袁老太像是抓救命稻草似的,使劲伸着手,语气怨恨,“都怪许氏那个丧门星,自从老大娶了她,我袁家就开始倒霉,还生了两个赔钱货,袁家有今天下场,全怪她。”

姚老太好奇,“哪个是你大儿媳?”

袁老太唾了一口,“那丧门星跑了,不要脸的东西,在男人堆里睡,真是把我袁家的脸都丢尽了,等我进了城,必要把她按跪在脚边,让她知道什么是烂表子的下场。”

姚老太最是喜欢听这些八卦,立马好奇追问,“这么可恶的儿媳妇,你怎么不调教,做人不能太心软,否则这些贱蹄子就会蹬鼻子上脸。”

袁老太怄得不行,“我就是心太软,早就应该把她撵出去,还让她生了两个赔钱货,吃了我家十几年的粮。”

姚老太眼珠子转了转,嘴上附和,“你确实是太心软。”

袁老大忍不住急躁,“娘,说正事。”

“对对对。”袁老太语气立转,恳请道:“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真不是人住的地方,请你务必想个法子,让我们进城落户,你放心,等我儿子东山再起,我肯定少不了你的好。”

姚老太“哎呀”一声,“说这些干什么,老姐妹有难,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你托人送了口信之后,我立马就办,费了好大劲给你们找了个好法子。”

袁家老小顿时喜上眉梢。

“什么办法?”袁老太问。

姚老太下巴抬了抬,语气得意,“我们老爷是刘员外,与知府是近亲,只要他点头,区区落户不在话下。”

这话可是把袁家一家高兴惨了。

袁老太心里虽然厌烦姚老太那得意劲儿,但嘴上还是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