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十月提着大包小包刚走进严家,严老太拄着拐杖健步如飞地走到孟十月身边,直接就给她跪下了。
她吓得赶紧把东西一丢,双手扶住严老太,“老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多谢恩公对太后施以援手!”严老太老泪纵横。
两人聊了很久。
严文岐一直在旁边伺候着,端茶倒水。
严老太说,当年如果不是太后为她掩饰遮盖,她也逃不过入宫的悲惨命运。
她一直知道现在太后过的是什么生活,但她一直以为皇家薄情,没想到会这样薄情。
良久后,严老太才缓缓开口道:
“月儿,您既然执意要老妪这样称呼您,老妪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今日是太后让老妪来试探你,想看看月儿知道这件事后,会有什么打算。”她从怀中拿出一个请柬。
“这张是几日后,太后寿宴的请柬。”
严老太没有将请柬递给孟十月,只是这样举着。
孟十月就知道这两个老太太的心思了。
“月儿对严家有恩,老妪说过,严家百年都会以月儿为尊。”严老太手逐渐将请柬捏到变形,“不管太后会做什么,严家都会力保孟家,不惜余力。”
孟十月伸手将请柬拿过来,道:“再捏下去,月儿就参加不了寿宴了。”
她将请柬里外看了一遍,才道:“严奶奶,你且告诉太后娘娘,孟家绝不会与太后为敌。”
严老太这才松了口气。
“恩公安好。”严大夫从门口走进来,朝着孟十月行礼后,才对严老太道:“母亲,该喝药了。”
身后的丫鬟正端着一碗黑黢黢的药。
严老太立刻露出排斥的表情,下意识向后仰,显然很讨厌这个药,道:“月儿莫要看我这个老婆子喝药了。文岐你带月儿四处走走,后院的鲤鱼苗都长得很好了。”
“是……”严文岐应下。
两人来到严家的池塘。
果然里面红锦鲤成簇,孟十月投下去鱼食,那些锦鲤几乎要跃出水面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