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孟老太躺靠在炕上翻阅经书,方嬷嬷匆匆走了进来。
“回老夫人,老奴已经将那两位送到大公子面前了。”方嬷嬷刚刚一直就在小院外。
那小丫鬟不敢出卖她,而那两位憋着坏的,显然更不会。
“可知道那两人做了什么。”孟老太依旧看书,头都没抬一下。
“老奴不知,那封五进入大少爷的房间,马馨月倒是满脸诚恳地在外面等着,看起来情真意切。”
“哦?”孟老太难得抬起眼皮。
“但这两位一定不是来劝说大少爷的,至少那封五,巴不得大少爷早点死。”方嬷嬷走近两步继续道,“两人一出孟府便迫不及待地抱在一起厮混,与刚刚避嫌的模样形同两人。”
“马家此女,真是丢人现眼至极。”孟老太说着,指腹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哎,人老了,这会儿工夫就觉得胸闷气短。”
“老夫人才刚满五十,年轻得很,要知道那些先皇帝八十还可让嫔妃诞下子嗣,是否要唤小金鱼……”方嬷嬷压低声音道。
孟老太将经书往旁边一放,不满道,“唤什么小金鱼,去把附近的郎中能叫来的,都叫来,给我瞧瞧可是得了什么重病。”
……
孟心雅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晃得孟母有些眼晕,“雅儿,你坐下休息休息。”
她抬头看向天空,乌云闭月,心中不好的感觉越来越甚,“娘,你说观花宴,月儿可以自己应对吗。”
孟母有些失笑,道:“你要相信月儿,再说,即便月儿在宴会上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即便得罪了王爷皇子,你父亲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月儿的。”
是啊。
在宴会上即便得罪了皇室,即便皇室起了杀心,月儿也不会在宴会上当场毙命。
“母亲,既然如此,为何雅儿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孟心雅说到最后,声音都开始发颤。
孟母猛地起身看向小屋内,几步走到门口,对里面道:“明远,明远。”
明远是孟文睿的小厮,其名字还是孟文睿亲自改的,意图让其聪敏也有远大抱负。
只可惜,取名之人,已经没了曾经的满腔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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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久久没有动静,孟母只觉得脊背发凉,推了推房门,门已经从里面反锁。
“夫人,我来!”婉姨提起裙摆,一脚踹开木门。
“砰!”的一声,门应声倒地,木屑乱飞。
倒在地上昏迷的明远被这一声巨响唤醒?
头上还挂着未干透的血痕,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撑着坐起来,“这,这是怎么了……”
当朦胧的视线逐渐聚焦,眼前的景象清晰浮现时,面上血色尽褪,惊恐大喊:“公子!!”
孟母与孟心雅也在同一时间冲进屋子。
孟文睿右手握着一把陌生的匕首,左手腕上几道深深的刀口触目惊心,他麻木地看着悬梁,任由血液一簇一簇地往外涌。
看到这一幕的孟母脚下一软,直接跌跪在地上。
“夫人!”婉姨想去扶起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