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太嘘寒问暖照顾他,他心情仍是不好。
江郴再三问:“你到底为什么?给儿媳妇下药,你图什么?你不喜欢她们俩,可以告诉我。当初都是你做主娶的儿媳妇。”
江太太:“我做主娶的儿媳妇,岂会生厌?你为何相信旁人,不相信我?”
“督军亲口说的。”
“督军也是男人,这话是督军夫人提的。督军夫人因为宓儿的事,记恨咱们、记恨我。”江太太说。
江郴:“督军不是这种轻信的人。”
“男人一旦恋上了女人,什么鬼话都听。你相信我害自己儿媳吗?”江太太问。
江郴心中,并没有动摇。
他始终相信盛长裕。
经过了这些年的很多事,江郴知晓盛长裕有很多毛病,可他不愚蠢。
盛长裕的敏锐,是出了名的。他对事情的判断,也是无比精准。这就是为何江郴死活都想不通,也不怀疑盛长裕说错。
盛长裕不会冤枉江太太。他与江太太没有利益冲突,若不是他掌握证据,他不会开口。
一定有个原因。
江郴和两个儿子都想不明白这个原因。
“……等过完年,先把老大、老二分出去。家产你全部交给总管事,分成五份。三份你拿着,其中有老三和老四的。剩下一份是咱们老夫妻养老的。”江郴说。
江太太怫然作色:“这个关头分家?旁人会怎么想?哪怕要分家,家产是不分的,他们可以把院子里的家具都带走。”
江郴:“荒唐!这个家里,还有我说话的份儿吗?我是通知你。”
江太太:“我不同意!你这些年只顾在驻地,家中里里外外都是我。没有我,什么家产都被人搬光了。你有儿子,有家业,全靠我操持。难道就没有我说话的份儿?”
老夫妻俩又吵了一架。
除了去驻地的江丰,三个儿子都被佣人叫过来劝架。
江太太坐在椅子上抹泪。
江泰和江原两个年纪小的,十分无奈:“旁人一句挑拨,我们家宅不宁。阿爸,不如您自己去请辞吧,督军这是容不下您了。”
江南浦:“住口!不准你们妄议督军!”
“你跟阿爸一样愚忠!督军这招才叫高明,要把咱们家打得七零八落。”江原说。
又道,“督军就是知道,你和阿爸什么都听他的,他才敢!”
“你两位嫂子亲口承认,难道她们也配合督军污蔑姆妈?出事到现在,姆妈死不承认。哪怕她说一个理由,我们不太满意,也算叫我们心里有底。”江南浦怒道。